即便打仗途中,条件再艰苦,再苦再累都只能忘记自己是个女人,逼迫自己活的比男人还彪悍。
这世不一样。
这世的房卿九目标跟以前不同,乱世之中,她只求自保,不求号令天下,自然不想要再去辛辛苦苦的把命拿去拼。
再说打仗的条件实在太过艰辛。
她现在这具娇滴滴的身体,要是跟着前去打仗,娇嫩的皮肤会被划破,掌心会磨出茧子。
房卿九想想,顿时表示拒绝。
她要活成娇气的女子,要抛弃掉以前的彪悍。
李嘉和嘴角的笑意扩大,见她为难,他反而感到高兴:“阿九,你好不容易有了念头,可不要做出让自己遗憾的事。就算你没有跟着去打仗的心思,但你跟容公子相识一场,前世朝夕相伴五年,不说以后,只说你们之间的交情。他带兵出去打仗,你去送一送,也是理所应当。”
他还想说,也不要放不下面子。
说到面子,李嘉和就觉得更新鲜了。
房卿九是什么人啊,那是人不要脸树不要皮的典型,任由天下人谩骂都是闭闭眼就过去了的,从来没把面子拿起来过。
难得她会开始讲究面子了。
他笑出了声,迎上房卿九不太友善的眼神,也不惧怕:“阿九,我是不是应该佩服容渊?”
房卿九闭了闭眼,咬牙道:“你为何佩服他?”
李嘉和道出关键:“以往来说,只有我们誓死追随的旧部生死会让你放在心上,但是现在,面对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问题,你都能放在心上。你说,我难道不应该佩服容渊的本事吗?”
房卿九端起茶一饮而尽,将茶杯重重往桌面上一放,发出砰地一声:“我暂时还有事情介怀。”
李嘉和懂了,合着她是心里面有所顾忌,才会在行为上有所顾忌:“阿九,我突然觉得,我跟容渊相识一场,应该去送送他。只是我手头上事情太多,脱不开身。”
“……”
房卿九懂了。
她站起身,眉眼微抬,眼底的幼稚让她看起来真像是十三岁的小姑娘:“你说的啊,是你想要送送镜之,我才不辞辛苦的去找他。”
李嘉和失笑:“对,我说的。”
房卿九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也觉得自己别扭的很幼稚,完全没她一贯干净利落的作风。
迎上李嘉和打趣的眸光,她扭过头:“你别得意,听说你有妻子了,迟早你也会犹豫不决。”
李嘉和笑而不语。
他对秦氏向来不上心。
不过最近,他觉得很不对劲。
因为之前说要留在府中的秦氏,突然走了。
房卿九说完,正准备离开,忽然又道:“嘉和,我觉得,我们应该多做几手准备。”
李嘉和懂她的意思:“我知道。”
刚出酒楼,房卿九正想找一匹马,顺子就牵着一匹白马等候在外面。
顺子看到房卿九,牵着马儿走过去:“房公子,我家公子说了,你肯定用的上,所以让我牵着马儿在此等候。”
房卿九回眸,扫了眼二楼的小窗,嘴角一勾,而后英气利落的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