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许槐先前还对许舟云的话没怎么放在心上的话,这一刻,在听见许舟云最后这话时,她惊呆了。那瞬间,许槐直接从位置上站起来,失声道:“爸!你在胡说些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这些。
病床上的人神色未变,“胡说没有我自己知道,钱都在,至少够你在外面生活两年了,以后……”
“别说了,您!”许槐慌慌忙忙地打断,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我已经不中用了,槐槐!听话!这笔钱本来就是你妈妈留给你的!现在这样子你留在国内有什么用?我不需要你照顾,好好地听爸爸的话,去国外吧。”许舟云说完这段长长的话,不由自主大喘气,喉管像是手风琴的风箱一样,发出了呼呼的声音。
许槐闭上眼睛,努力平息此刻的情绪,等到许舟云讲完,这才睁开眼,“不去。”她轻轻说,对上许舟云不赞同的目光,她徐徐开口,“我过去,就是为了成为孤儿吗?”
她不想在失去母亲后,又失去父亲,从此在世上迥然一身,孤苦伶仃。
孤单和寂寞,是比贫穷还要可怕的东西。心灵没了一点寄托,会让人失去活下去的希望。
许舟云被许槐这话触动了,他像是喘息又像是吃惊一样,张开着嘴巴,愣怔地看着守在自己病床前的小女儿。
他家的小公主,似乎一下长大了。
许槐站在病床前,她眼睛红红的,有些像一只兔子,“妈妈那边我已经安顿好了,等……”她耸了耸鼻子,“等您出院,我们再一起去看她……”
到最后,她还是选择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决口不提关于外面的女人和温舒然的事。
许舟云是亲眼见证吴云是怎么样惨烈地割破动脉,血染一池的情景的,现在听见许槐这话,他心头似乎被梗住了,胸腔里的一口气一时半会儿没提上来,喘息着,眼神变得灰暗。
他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怎么面对许槐,在对上许槐带着期盼和希冀的目光的时候,最终他点头了。
“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你母亲。”他心中有愧,无论如何,也是要赎罪的。
许槐没在病房停留太长时间,许舟云清醒的时间不算长,跟她说完话后,又闭上眼睛,昏睡过去了。许槐走出病房,抬眼,就看见站在走廊上的看护。
她突然意识到现在自己还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帮了她一把,许槐走过去,拍了拍后者肩膀,“你好。”
看护:“许小姐。”
许槐收敛起心中诧异,“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这几天麻烦你了。”
“叫我胡明就好。”
“前几天我太忙了,没来得及给我爸爸找人,听医院的护士说,是一个男人带你过来的?我能问问那个人是谁吗?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许槐问道,她总是不能白白接受别人帮助的,这请人的钱,她也是要偿还的。
现在,许舟云告诉她家里还有一笔小小的资金,暂时还能维系她现在的生活。
“哦,那位先生啊!他是……”
——
“陆荆州!”
开车的人脸上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不高兴的情绪,“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么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林殳意单手掌控着方向盘,目不斜视,问着副驾驶位上坐着的男人。
陆荆州笑了笑,“我看你不也没有怎么反对吗?”
那天他请人去医院,林殳意怎么会不知道?整个医院都在这人的监视下,如果林殳意真的想阻拦他的话,当时他将人带过去的时候,就应该拦下他。
“呵。”开车的人轻笑一声,没对他先前这话做出评论,手中的方向盘朝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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