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是很好看,可是走出去谁会相信我是江湖中人啊?”摇了摇头上的凌虚髻,董青禾顺手把自己的木簪子对着铜镜插到头上。
“今天不出门,我要好好检查一下你的琴棋书画,虽说江湖中快意恩仇,可娘哪里放心,你的身子又那么弱。”
韩珍说出了董青禾回来最不愿意听到的事情,眉角抽搐了一下,她忽然很想乌海来吵着她看情报。
成日在江湖中漂泊,她的琴棋书画造诣可想而知,还是当初年幼在家时的底子,没什么长进。
唬唬别人还行,但她娘可是从小教她这些,水平有无长进,一目了然。
没有给董青禾找任何借口的机会,韩珍直接起身到后面的亭轩,董青禾无奈望天,引得言雨忍不住笑了,想必这些年董青禾确实没成小才女。
韩珍在椅子上坐下,面前摆着琴棋书画,还有各种乐器,箜篌、长萧、琵琶、二胡。另外还有花瓶和花朵,茶壶和茶杯。
董青禾最先要展现的,是各种礼仪。对长辈、对平辈、对皇帝、对官员,各种各样的人之间的行礼是不一样的,就算是同一个人不同时候行的礼也不一样。
学堂对夫子行的礼,饭桌上行的礼,都不相同。
董青禾日后若是嫁入公卿之家,自是免不了入宫朝拜的,即便是普通人家,他们家出去的人,也会一些有品阶的夫人的青睐。
韩珍不是没有女儿或许没那么好的心理准备,只是,对于她这种闺阁典范来说,女儿的行礼真的是漏洞百出。
有心人若是要找茬,处处都是证据。
揉了揉眉头,她记得女儿几岁时就比现在做的好多了,至少每一个姿势很标准。
接下来的琴棋书画,韩珍更加有些心疼,不是心疼董青禾,是心疼自己。
她堂堂太京城当年第一才女,唯一的女儿水平竟然这么不堪入目。
这水平放眼江湖或许是首屈一指的才女,但在太京城的贵女中,还真排不上号。
世家中多得是才貌皆通的女子,从小学习琴棋书画,针线女工,有的还要学政治策论,还有分茶插花,各有一技之长。
即便是各种俱皆不通的,也会学唱歌跳舞,有所表现。
琴棋书画后,又试了分茶和插花,董青禾的表现得到韩珍的一句“尚可”也是因为这是自家女儿,不愿意打击。
“青禾,想必唱歌跳舞、女工你是更加不会的。”
韩珍理了理衣袖,有些不忍心看女儿的表现了。
“我会剑舞。”
董青禾露出笑容,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她本身离开家后就没在这些上面下过功夫。
不用董青禾解释韩珍也明白所谓的剑舞是什么,董青禾会很多剑法,随手一套,衣袂飘飘,便有天仙之态。
然而耍剑法和剑舞是两回事,剑舞主要在于舞,是柔中带钢,将就的是舞蹈中揉入长剑,添几分英气,更有神采。
练剑则是纯粹的应敌,有些有着养生的功效,但和真正的剑舞完全扯不上关系。
即便使出来的都是女生,但在行家眼里,那就是一个笑话。
“青禾,我记得我一直有来信让你学琴棋书画。”
韩珍看着她,想想自家几个才女侄女,实在是怒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