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安倩在,她又要吼了:你逗谁不行要去逗他?你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还没逗呢就被吃得皮都不剩了balabala……
唉,好像真的是呢。
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佛又回到两年前,她故意在他试妆后说他技术不行,他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幽深,毫无波澜。
仿佛在看她,又仿佛只是在看某样东西,比如……一件毫无生气的作品。
没人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空气突然一阵晃动。
他重新走到她面前,俊脸抵在她面前,眼神微眯:“你刚才那声韩老师,让我很想做点什么。”
她看着他危险的眼神,抱着膝盖往后缩:“这可是化妆间,你可别乱来……”
韩墨没回答,修长的手落到她脚尖,然后慢慢滑上去,轻轻握住她脚踝。
她的脚踝很细,也就比她手腕粗一点,隔着薄薄的丝袜,能感受到体温。不是很热。
还有一丝颤抖。
她大概还想继续往里缩,可是沙发就这么点地方,能逃到哪里去呢?
这下知道男人不能撩了么?
秦子珊真的很怕他突然做什么,听说男人疯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尤其是像他这样不好惹的男人。
刚才的挑衅早就不见,仿佛一只被抓到腿的兔子,慌乱警惕地盯着面前的猎人。
突然,猎人漂亮的眼睛里好像闪过一丝笑意,她想努力看清,那双眼又恢复了正常。
刚才是错觉吧?
嗯,肯定是看错了……
韩墨居高临下看着她,看到小女孩一脸草木皆兵的表情,拼命地要把自己的腿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最后发觉挣脱不掉,眼睛就开始忽闪着,一看就是在想鬼主意。
在她似乎想同归于尽咬他手腕时,他终于松开了她,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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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传说中的摸头杀吗?早知道她早上不洗头了,油死他!
她看着他,突然想起什么:“韩墨,昨晚在你家里,你是不是……跟我表白过啊?”
那双深褐色的眸子幽深无波,还有一点猝不及防的闪烁。
“真的啊?”原来昨晚不是幻觉……
韩墨板着脸,想走,却被她拉住衣角:“我能不能再听一遍?”
蹬鼻子上脸了。
他扯开她的手:“你想听哪一次?”
“……有过好几次?”她怎么不知道?
韩墨应付地笑了一下:“你对那个什么鱼的话总是记得这么清楚,怎么我说过的话你都没听见呢?”
鱼?是虞赐吧……那怎么一样呢,虞赐一年也跟自己说不了几句话啊……她当然记得住了。
她想说什么,韩墨已经板着脸出去了。
为什么突然觉得惹他生气很有趣呢,秦子珊在沙发里乐得打滚。
吃午饭时,周昱拿来一叠邀请函,说请大家看画展。
站在门口的韩墨破天荒解释了一下:“是一个朋友办的,希望大家去捧捧场。听说里面的下午茶不错。”
秦子珊对这种高大上的艺术没什么兴趣,倒是那些迷妹迷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