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洛面色怔忡,还是听到他的话,木然地摇了摇头,辛濯这才继续拉她向外走,如果真的被炎风给吃到了,那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就算了的。
冯峰看辛少走了也不敢拦,他站在门口瞧着炎少怎么不太对劲?半天也不抬头,不由问了一句:“炎少,您怎么了,到底吃下没有?”
“吃个毛,草!”他愤恨地骂着,一阵阵倒吸气。
看样子是偷**不成蚀把米了,一向在女人身上无往不胜的炎少,估计这次吃了大亏,他忍住笑,瞧着炎少总捂那里,也明白可能被那女战士给伤到了,正犹豫着要不要问他是不是去医院,他的手机就响了。
炎风正想着哪个傻缺来电话出顿气的,一看电话是老头子来的,他没办法,只能按捺着子接听。
“你在哪儿?马上给我回来一趟!”炎广铭的语气就像吃了火药。
“爸,我忙着呢!”炎风听出老头子心里不爽快,才不想回去找气受。
“你能有正经事儿?我告诉你,有天大的事儿你也得给我回来,有事儿问你,别让我带人逮你去!”炎广铭霸气十足地说。
一说起这个,炎风无条件妥协,“我现在就回去!”
老头子又不是没干过这事儿,他当年青春期叛逆的时候,整天跟老头子顶撞,结果老头子让他回去他不回去,最后老头子带着人来堵他,当时那个场面叫一个大啊,一片的绿色,把他那些哥们儿都吓傻了,结果他不得不乖乖地跟着老头子回去,他由此得出一个结论,手底下人多好办事儿,甭管有没有用,先是那群人就能震住场面!
可他炎风手下这些人又如何能跟老头子那些人比?他也就退而求其次吧!
歇了这会儿,痛意倒是消下去一些,他抬起头,一看屋里只剩下冯峰,不由抖起眉问:“那丫头呢?”
“让辛少带走了!”冯峰心想就在您眼皮子底下被带走的,刚刚您也没吭声啊。
炎风本想发作的,靠他是这吃大亏的人吗?不过眼下还是应付老头子比较重要,也不知道找他什么事儿,现在不去就要带人来捉了,显然此事比较严重,想到这里,他站起身,回去找老头子,这走路姿势有些奇怪。
冯峰看他夹着腿走,憋笑憋的脸都扭曲了,还好炎风没有回头,否则他先当那出气筒了!
辛濯带着落洛回公司,一路上他都没说话,只是脸板的厉害,落洛也没吭声,仿佛还没消化刚刚发生的事儿。
辛濯将车开到公司门口,侧头看了她一眼,这才注意到她的裙子,如此回公司,不仅对她名声不好,对自己的名声也有很大影响,他不由的又将车开出来,直接向她家开去。
不管是去公司还是变了方向,落洛都没注意到,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究竟怎样才能让自己不会如此轻易的被人欺负?很明显落家女儿这个身份本给不了她任何的庇护,否则段煜麟不会轻易与自己离婚,辛濯也不会利用自己,炎风更不敢对自己恶意冒犯。
落家这个高度都不行么?她不由有些绝望,在她眼里,父亲很了不起,落氏也很成功,这是她一辈子可能都无法超越的高度,靠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功?可是这个悲观的念头一出,她自己就警告自己不能这样想,不努力的话她就会被如此欺负一辈子,等到父亲这个大山没有,恐怕不要别人来欺负,哥哥就会先将她卖掉!
辛濯将车停到她家楼底下,他看着兀自发呆的落洛命令道:“下去换衣服!”
落洛回过神,发现已经到了自己家,她听话地下车,这个样子太狼狈,她也不想让别人看到。
辛濯跟着下车,走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
落洛进卧室去换衣服,辛濯坐在厅沙发上,也不用落洛招呼,自在的将这里当成了他自己的地盘。
落洛换好衣服,人基本也恢复了正常,她此刻才想到辛总也跟着自己进来了,他来干什么?难道还要将她带回公司?眼看离下班也差不了多长时间,不至于这样吧,好歹她也刚刚受到了心灵上的伤害,难道不允许她歇一歇吗?
她走出卧室,看到辛濯坐在沙发上面色沉,一向清浅的眸中此刻翻涌着鸷波涛,在看到她出来后,便厉声质问:“冯峰让你过去你就过去?难道你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你就自以为是地知道能应付炎风还是他不会对你怎么样?”
一连串的质问全部丢到她面前,这使没有准备的她一时间怔住了。
“我说过就算利用你也只是为了拿到这个项目,并没有把你送出去,你听不明白我的话吗?既然知道炎风给你下了网等你,你还傻乎乎地钻进去,我怎么就用了你这么一个白痴?你这个样子除了被卖替别人数钱,还有什么用,怪不得段煜麟不要你,真是个教也教不会的笨蛋!”他口不择言,被气坏了,他绞尽脑汁跟黄祥周旋,为的就是把炎风这个问题解决,她倒好,也不跟他商量,自个儿就送上门去了。
别嫌他说话难听,其实他一向是个毒舌,如果真的谈判或是吵架,他总是一针见血地戳到对方伤口上面,只是平时他有儒雅作为掩饰,别人看不出来罢了。
辛濯的话一句句地刺进她心里,连受打击的她如今被如此不留情面地大骂,一时间难以接受,她咬着唇,鼻子一阵阵地发酸。
辛濯看她要哭的模样,可是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一直没落下来,晶莹的贝齿狠狠地肆虐着红唇,那唇也不知会不会被咬破,再配上她小小的脸,瘦弱的身姿,更加让人可怜,一向冷情的他也有点心软了,毕竟刚刚利用过她,现在再这么骂,会不会太严厉了些?
他有些无奈,女人就是这样,骂轻了不管用,骂狠了给你摆出这么一副小模样,真是让人无从下手,气的牙痒痒,他不喜欢跟女人打交道。
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低声说:“行了,我这不是被今天这事儿给吓着了,万一你真的被炎风给糟蹋了,我岂不是愧疚死?”
“对不起,是我把他想的太善良了,我以为世上总少不了他这样的人,迟早要我自己去面对!”落洛如实答道,她也知道,今天自己的举动可能会为辛濯惹来麻烦,毕竟这个项目在炎风手下。
他叹气,“想法是好的,可也要看你有没有能力面对,像炎风这样的人,你目前本应付不了,所以还是要依靠我的力量,以后要懂得分析,明白吗?”
她点点头。
他的手按在她的肩上说:“我知道以前你的生活相对简单,以后在社会上,凡事儿多个心眼,对人要多注意观察,不要把人们想的都太善良了!”很多暗面她从来没接触过,所以本不明白有些人到底有多么暗,这是她最大的劣势。
“辛总,我知道了,下次肯定不会再这样了!”她乖乖地认错,承认这次是自己太莽撞,差点酿成大祸。
“你进屋休息一会儿,我给你叫了外卖再走!”辛濯看眼表说:“今天不要回公司了,好好调整状态,明天专心工作!”
“辛总,这个项目我还能继续做吗?”她担忧地问。
“放心吧,炎风会退出!”辛濯说道。
“啊?怎么可能?”落洛不太相信,炎风不想着整死她就不错了,还会退出项目?
“相信我,快进去吧!”辛濯说着,拿手机给外卖打电话,又让开手机店的朋友给送来一部新款女孩用的手机。
炎风开着车回到家,一进门父亲就端坐在那儿,寒着一张脸,一看就是等他。
他晃晃悠悠走过去,问道:“爸,找我回来什么要事儿?”他最近可没做什么,所以底气足的很。
“我听说你跟落家女儿好上了?”炎广铭质问道。他看着儿子脸上鲜红的巴掌印,那大小是个女人的,脸上的抓痕也是女人给挠出来的,又是女人债,他看了就有气。
炎风一愣,然后笑了一声,又恢复成往日纨绔的样子问:“谁说的?”
“你别管谁说的,是不是这么回事儿?你在外面可都说了,她是你的女人?嗯?”炎广铭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显示他很恼火。
莫非是辛濯这小子说的?为了给今天的事儿报仇?他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又被自己否定了,父亲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辛濯刚走,时间太紧张,可能不大,再说辛濯那人不会随便诋毁别人,他明明知道自己跟落洛没什么,绝不可能说些无中生有的话。
那么唯一一个以为落洛是他女人的恐怕就是黄祥了,那天救落洛的时候自己亲口说的,看样子是黄祥咽不下争女人这口气,然给捅到父亲那里,真是让人气的牙痒痒。
跟炎广铭捅出此事的自然是黄祥,他本来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谁惹了他,迟早要给报回来的,于是他也效仿辛濯那招,与炎广铭来了个偶遇,然后将炎风的事添油加醋给描述了一遍,本来炎广铭对这个儿子的行事作风就极为不满,此时一看他竟然与段家不要的儿媳给搞到了一起,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这个儿子还像小时候一样吊起来暴打一顿!
他见儿子不说话,一副恨恨的模样不由怒道:“你不用想着怎么不承认,我不查不知道,我以为你这次注资冯家小子的公司是要干个正经职业,没想到还是为了跟女人混,上回是个什么小模特儿,这回你更过分,弄个离婚女人,还是这个圈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是不是要丢死咱们老炎家的脸才算罢休?”他说完,又拍桌子说:“对了,段煜麟八年的女朋友,你搞到国外了,我说你怎么竟抢那别人不要的女人?要不就是不正经的女人,给你找的积极向上、仪态大方的姑娘你怎么就是看不上,你眼睛有毛病还是故意想把我气死?”
炎广铭看父亲是真的动气,他也不气,而是靠在椅子上说:“爸,小洛洛还真不是你说的那种女人,她离婚也不是她的错,说到底她离婚还是我造成的,我就是喜欢她!”
炎广铭听了大惊,不由自主地站起来问他:“你说什么?什么叫你造成的?”
“略施小计而已,段煜麟那个蠢货就趁着我的意不要她了,啧啧,否则我还没机会呢!”炎风颇有几分得意,只要是胜过段煜麟,他就有成就感。
“你……你……真是作孽,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儿子?”炎广铭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他一生光明磊落,不求儿子有多大的出息,可也别是个废物,现在,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祸害,这事儿要让段家知道了,简直……
“爸,我看您就别管我了,反正我也就这样儿了,实话说呢,我现在不过是追求小洛洛,黄祥那么说完全是因为上次碰到他想强上了小洛洛,然后我出头了,所以那厮才想来报复的,我也没打算跟小洛洛结婚,没必要心,难道您连我搞几个女朋友也要管?”
老头子这手是伸的长了些,黄祥那头猪也多事儿了点,不仅惦记他的女人,还敢搞出这些事来,他记住了。这一刻他暂时忘记落洛给他兄弟的那下,也忘记收拾落洛那个小女人,先专心对外了。
“不管?不管你能长大吗?我管了你还成这副样子,不管你就真要无法无天了!”他说罢,冷声道:“我告诉你,落洛你是坚决不能碰的,这个项目你就不要管了,否则我把你那钱向冯家要回来!”
“爸,我跟冯峰的事您别手!”炎风有些急了,要是爸爸去冯家要钱,冯家肯定要为难冯峰的,那样他就太对不起兄弟了。
“两选一,这个项目你不要手了,如果让我知道,你这公司不仅开不了,我就做媒,让落洛嫁给黄祥!”炎广铭威胁道,他还不信管不了这儿子。
“爸……”炎风这叫一个气。
“我说话向来一言九鼎,不信你就试试,哼!”炎广铭说罢,抻了抻笔挺的衣服,威严犀利的目光高临下地看他一眼说:“还有,看看你这副模样,你自己就不觉得丢人?”失望之色难掩,收回目光迈着正步走了出去。
一说起他这副样子,他才想起刚刚跟落洛干架之事,他站起身去照镜子,不由被吓了一跳,靠他几万的衣服让她给扯破了,再看看他这张引以为傲的脸,不仅是巴掌印,还有抓痕都出血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破相,最重要的是他的兄弟,隐隐的疼啊……
“我草……”他不由怒骂了一声,这日子过的怎么没一件舒心事儿?家里家不舒心,搞个女人还把自己弄这么狼狈。
这副样子不去医院也不行了,可去医院他还丢不起这个脸,于是只好开车去了发小那家医院,他先换了衣服,然后戴副挡住半边脸的墨镜,生怕被人认出他来,跟兄弟联系好,这才踏进医院。
毕天亦作为一位年轻而出色的外科医生,在这家医院是非常有名气的,在全国也是属得上来,乃至全世界,他也小有名气,他此时刚刚手术完,本来准备下班,接到炎风电话,说是受了伤,听炎风的声音,不是大伤,还不至于让他动手,本来不想管,可又一想能伤到炎风的是一般人吗?这好奇心就浮了上来,于是好心地在办公室等炎风,看看那小子伤到哪里不怕他的嘲笑来送死!
一个男人没有敲门就闯了进来,半边脸微肿,还戴着巨大墨镜,以为是好莱坞明星呢?他不由十分反感,冷声道:“先生,你走错了吧!”
没想到这位先生本就没将他的话当回事儿,不仅进来了,还把门一关,然后将脸上的眼镜摘下来,语气甚坏地说:“小毕,连你炎爷都认不出来了?”
原来是炎风,毕天亦看到炎风的脸后毫不给面子大笑起来,配合他的语气问:“炎爷何时如此狼狈过?”他说着,围着炎风左三圈右三圈,“瞧瞧这脸是女人给挠的吧,炎爷这嗜好真是越来越重口味儿了!”也不知道哪个女人如此彪悍,然能把炎风给整成这样,他都想要膜拜了。
炎风脸一黑,“少废话,快给我上药,别回头留了疤!”
毕天亦当然知道脸就是炎风的命,否则哪里去泡妞?他拿出药,一边给炎风消毒一边说:“这伤口深的,我可不敢保证!”
其实就是个小伤,女人能有多大力气?结痂掉了就好了,他故意吓炎风,这样的机会不多见,好好欺负一下。
炎风听了果真紧张,叫道:“不行,你小子务必要把我的脸给保住!”
毕天亦狠狠地给他上药,说:“我是外科医生,又不是整容的,我看你找错地儿了!”
“小毕,我靠你要给我弄不好,我天天来祸害你!”炎风恶狠狠地说。找别的医生?他丢不起这个脸。
这话够狠的,要说闲谁也闲不过炎风,他可没功夫跟炎风干耗,于是说了实话,“行了行了,我给你想办法弄好!”如果知道刚刚自己吓他,估计炎风要没完没了的。
炎风这才放心一些,没过两分钟,毕天亦就说:“好了,别沾水,回去养养,最近少出门吧!”
炎风坐着,没有要走的打算,毕天亦说:“我要下班了,请吃饭改天吧,我可是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您让我歇歇!”
炎风别扭着脸说:“还没看完。”
“哪儿没看?这不都给你上药了,还有哪儿伤了?”毕天亦上下看他,目测起来没有外伤了,一个女人还能弄出多大的伤来?
炎风清清嗓子说:“那块儿也伤了!”
“哪儿?”毕天亦问。
炎风哪里好意思说,只是用目光看看下面,毕天亦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然后就暴笑起来,他真是忍不住了啊,他不是故意要笑的。
炎风一把掐住他,“闭嘴,不许笑!”
毕天亦摆摆手,“你先让我笑会儿,不行不行,你一定要告诉我,到底哪家姑娘,把炎少爷整成了这样!”
炎风的脸已经黑如锅底,急切地说:“靠我疼了半天,你赶紧给我治治!”
毕天亦笑的更厉害,问他:“还能用吗?”
“我哪知道?我这不伤了就来找你了!”炎风气道。
“能用就没事儿,你找个妞试试,不能用了再来找我……哦不,这不是我的科,应该是生……”
他还没说完,炎风就打断道:“你给我闭嘴,我现在哪有心情找妞去,还有别的办法没?”
“有啊,你自力更生……”他说着看看炎风的手。
“md你小子有正经玩艺没?你平时就是这样给人看病的?”炎风拍他一下。
毕天亦委屈地说:“炎爷,我几次声明我是外科医生!”
“我回去先看看,我告诉你,这事儿要是你说出去,我可跟你没完,别怪我丑话说头里了!”炎风威胁道,这神情比黑老大还要黑还要恶!
“明白明白,爷您慢走!”毕天亦连忙说。他赶着回去睡觉呢,又困又累的。
炎风开车想也没想就回家,就算他有心情找个姑娘,他这张脸也丢不起人,万一临场不行,他更无地自容了。乖乖地到了家,还是用毕天亦给的招儿,想他炎少啥时候落魄到这种地步?这悲催的,没办法先去洗手……
半小时后,他晃悠着走到浴室,还好还好,没残废,要是不能传宗接待,他代表老炎家追杀落洛去!哼着小曲儿要冲澡,抬头无意看到镜子,他怪叫一声跳了起来,骂道:“小毕崽子,你丫上药给爷画的跟脸谱似的!”
炎风心情不爽,落洛则是郁闷,送外卖的来了之后辛濯就离开了,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只动了几口菜就把饭晾在那里,回屋躺着去了,刚刚躺下,难受的心情又袭了上来,想想那个项目,她重新坐起来,拿着资料翻看起来。
她不能自怨自哀,难道她还看不出来吗?本就没人可怜她,除了爸爸,没人真正对她好,如此一副怨妇姿态有什么用?她一定要强大,哪怕到时已是白发苍苍,这一生也不算枉来!
第二天,落洛起的很早,她依旧用魅妃化了淡妆,然后匆匆出门,意外地在门口看到辛濯等她,她走过去,神色平静,问他:“有事?”
辛濯看她的样子就知道炎风之事算过去了,看来她的抗击打能力也在一点点的变强,他拉开车门说:“走吧,边走边说!”
落洛坐了进去,现在跟他说谁谁喜欢她她都不信了,经历过这么多的算计,她很难再回到之前的单纯与带着少女幻想的憧憬,人都是在种种打击后慢慢变的现实,她也一样。
“好消息,炎少退出这个项目了,所以你可以放心地跟进项目!”辛濯一开车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告诉她。
“他怎么肯退出?”落洛问道。她昨天打伤了他,似乎还不轻,暗理说炎风应该在这个项目上对她百般刁难才是正常,甚至昨晚她都想了很多应对办法,今天一告诉她这些办法都用不上,她心中的疑问就非常的大。
辛濯勾起唇,“我有我的办法,昨天没有发生你那件事他也会退出,一切都算计的很好,可偏偏你自投罗网!”他说着,瞥她一眼,语气平淡,没有生气的意思。
她却不好意思地垂眸,说道:“对不起啊,下次不会了!”
辛濯轻笑一声说道:“别跟我道歉,损失的是你,跟我没有半点损失!”
她乖乖地闭嘴,怎么跟他相处时间越长,他就越变得恶劣了?当初那个温润如玉般的男人哪儿去了?真是自找刺激。
辛濯也不再说话,大早晨来接她就是为了说这个消息,让她放心,车子快要开到公司的时候,她突然说:“辛总,我去买早点!”
辛濯把她放下,自己先走了,唇却轻轻扬了起来,总算是有点长进,不简单啊!
冯峰听到炎风不再手这个项目,这才放下心来,看样子他的事业不会被哥们儿给毁了,只可惜这合同已经签了,既然签了不能反悔,只好跟这个公司做好项目,于是这几日辛濯天天带着落洛过来沟通,到目前为止两个公司合作很愉快。
尽管冯峰不太相信辛濯的实力,不过这几天与辛濯沟通下来,他的思路还是能令自己满意的,悬着的心才一点点地放下来。
冯峰一直认为像段煜麟这样在大企业中有丰富经验的人才是最好的合作伙伴,所以在合同刚刚跟辛濯签订之后,他请段煜麟当顾问,多一层保障放心些。
这日段冯峰与辛濯谈的差不多,看时间段煜麟快来了,他便说道:“今天先到这里!”
落洛开始收拾东西,辛濯站起来与冯峰握手告别。
两人走到楼下,按老规矩,辛濯去拿车,落洛去门口等着,她抱着文件向前走,此刻段煜麟停好车也向里走,他一眼就看到落洛,绿色连衣裙上面全都是荷花与荷叶,在这夏季里倍感清凉,他的目光陡然变了色,难道她还参与在这个项目里?他不是告诉她这是炎风给她设的陷井吗?她怎么不听?
一想到这里,段煜麟就大步走过去,他的风格一向就是有疑问马上弄清楚,否则当初也不会什么都不顾地一次次去找宋清媛问真相。
大步走到她面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就捉住她那纤细的手腕,外面天气很热,她走了一段路不免会出汗,美人的汗也是香的,她身上特有的香味扑入他鼻中,这熟悉的味道并没将他心中的火熄灭,反而更甚,他质问她:“我的话你怎么不听?难道你甘愿跟炎风在一起?他是什么人你了解吗?”
她被突然出现并且捉住自己的段煜麟吓了一跳,手中的文件不小心掉了下来,哗拉拉的散落在地上,这些东西可都是她辛苦调查费脑子想的结果,她一把推开他,就想弯腰去捡,“段煜麟你发什么神经?”这话也难听起来。
她一直不是个喜欢说狠话的人,她总是活泼善良,子很好,不少人喜欢与她做朋友,也没什么人跟她作对,似乎自从与段煜麟在一起后,这倒霉的事儿就一桩接着一桩,令他有些接受不了,这转变太突然了,仿佛她那无忧无虑的童年乃至少女时期瞬间便消失了。
他不肯放手,也不让她去捡那些破东西,那些不重要,比起她来讲,他一把拽着她,不依不饶地问:“我发什么神经?我是为了你,你怎么不知好歹?”
“我需要你为我吗?你是我什么人?难道上次我的话说的不够清楚?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伤我最深的就是你,我和谁在一起跟你无关!”落洛努力地推他,顾不得这大白天还是在mf门口。
“你就算报复我也不用和炎风在一起,你知不知道炎风对女人是什么样子的?清媛就是被他给玩弄了!”段煜麟急切地说,他不想落洛成为第二个宋清媛,炎风接近她也全是为了他。
一听起这个名子落洛就有气,如果说她毁了宋清媛,那么宋清媛同样也毁了她,她气坏了,整个人都抖了起来,“段煜麟,我用的着报复你吗?别再跟我提什么宋清媛,她就是个小三,无耻!”
“小洛,炎风的事跟清媛无关!”段煜麟现在只想说明炎风,并不想再把之前的恩怨扯出来。
“段煜麟,你我已经没关系了,你这么不依不饶地总找我,是不是你发现你爱的是我?不然给我个合适的理由!”她拿话激他,只想赶紧摆脱这个让她搞不懂的男人。
她的身子被一股力道给拽了出来,清浅的味道使她明白,身后的男人是辛濯,她安静下来,只要离开段煜麟,她就是正常的。
辛濯把落洛推到自己身后,冷冷地看着段煜麟说:“段总,您与小洛已经离婚了,这大厅广众下,不太好吧!”
“辛濯,你这样利用落洛,是不是男人?”段煜麟目光变冷,与他对峙。
辛濯勾勾唇,“段总,比起您与前女友复合,背弃妻子,打击落氏这些事来讲,我比您男人的多!”他侧头用余光扫了眼落洛说:“把东西捡起来,我们走!”
他将车子开出来就看到落洛被段煜麟钳着挣扎不开,等走近才知道为的是什么事。他一直不明白谁跟落洛说的自己利用她,这件事落洛虽然迟早会知道,可他没想到那么快,这几日落洛情绪不稳定,他就没问,现在明白了,原来是段煜麟多的嘴。
想必这男人还没意识到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吧,等他反过味儿来有他后悔的。
落洛不想与段煜麟再有过多接触,她把资料捡起来,便小跑着上了辛濯的车,仿佛段煜麟是洪水猛兽一般。辛濯冷睨了他一眼也转身上车,车子从段煜麟面前开过,缓缓离开了。
段煜麟站在那里,拳头捏的紧紧的,他也搞不明白,既然他已经提醒了,义务便达到,为什么还一这一要落洛退出这个项目呢?
mf公司门口发生这翻小争执,自然会有人汇报给冯峰,冯峰当然会跟炎风说,炎风肯不用他的项目泡妞,他就已经非常感激了,所以会在别的方面弥补。
炎风听后便明白段煜麟这是慢慢反过味儿来了,他就说嘛,正常男人怎么可能要宋清媛那个老女人不要落洛?段煜麟是男人自然不会例外,但是这样可不好办了,又要多个情敌么?
拿起手机给宋清媛打了过去,宋清媛略带着欣喜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炎少……”
炎风心中一阵恶心,他然曾经看中过这女人,什么眼光?靠!
“我说你怎么连个男人都搞不定了,你不是拴了段煜麟八年么?今天他可是为了落洛差点跟辛濯大打出手,他要是后悔了,跟落洛复婚,你就**飞蛋打吧!”本来话传话就容易有所偏差,更何况炎风刻意的夸大事实。
宋清媛心里一紧,下意识地问:“这是真的?”
“废话,我骗你干什么?看在咱们以前有段情分的面子上,提醒你一句,看好你家男人!”炎风讽刺地说完,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响着的嘟嘟声,宋清媛的心思半天都回不来,这几天她与段煜麟相处还算不错,虽然不像以前热乎,但气氛还好,她一直认为两年时间的分别,关系要慢慢回暖,可现在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他似乎对前妻还有着关心,这令她的心非常不安。
看样子,没有生活是不稳定的,毕竟这两年他在前妻身边度过,或许身体对前妻还有所留恋,那么她要用自己的身体拴住煜麟,他总不能一直过着禁欲的生活吧。
想到这里,她便做了准备,去买菜做饭,把屋子收拾了一番,然后将床单都换成干净的,她找出自己的感睡衣,进浴室去泡玫瑰浴。
这两年她勤于保养,在这上面花了大价钱,所以她的觉得自己皮肤本没显老态,反而比起两年前更加细腻白皙,她这两年也不容易,想拴住炎风的心,所以只能拼命的打扮自己,她做美容,提高档次,可即便如此,依旧没有拴住炎风的心,这令她非常失落。这次她绝不能让段煜麟从自己的身边溜走了!
段煜麟从mf出来时间不早了,他看眼表还是打算回公司,回到家也是一个人,显然宋清媛并没出现在他的打算之中,两年来他习惯她走了,与他没有关系,现在他并未习惯她回来,在他身边。
短信声音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煜麟,我做好了饭,过来吃!清媛v!”
今天落洛的事儿他哪里有心情去吃饭?可是一想她已经做好了,不去吃岂不是又伤了另一个女人的心?只好开车去找清媛,从何时起,感情对他来讲成了一种负担?以前所想的找个妻子然后专注于事业,完全没有实现,现在他才知道,如果家庭不稳定,事业也无心去做。
宋清媛已经换好了睡衣,身上香喷喷的,为了省事儿,她煎的牛排,倒上两杯红酒,弄上蜡烛,这样就很有气氛了,西餐引进过来,还真是不错,应急又有情调。
段煜麟疲惫地到了宋清媛的家,他按门铃,宋清媛的脸露了出来,而身子却隐在门口,娇嗲地说:“你有钥匙,不要每次来了都按铃,把自己搞的跟外人一样!”
段煜麟扯出一个笑,没说话,她家的钥匙他早就不知道弄到哪儿去了,被遗忘的不仅是一段感情,还有曾经的习惯。
他走进门,并没注意门后的宋清媛,只听到她娇声道:“煜麟”
他转过头,看到她站在那里,低领的吊带睡衣领子开的太低了,而里面显然没有穿内衣,下面裙子又太短,弯个腰就能走光,她眸中闪烁着羞涩的光芒,忽明忽暗,引诱着他。
他站在那里没有动,而眸光却暗了下来,宋清媛扑捉到他神色的变化,十分得意,走上前去,勾住他的脖子,甜腻地说:“煜麟……”
暗示的意味够明显了吧,就差她去扒他的衣服了,她感觉到他身上的肌紧了起来…()
第五十九章段少,您太操心了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