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十里营的将士均同吃同寝,既是如此没理由在同样的因中,造出不同的果。除非,中间有其他新因生出..."
语毕,庞郁才合上书本,又细说,"这士兵将既然同吃同寝,却分阶级或分层度有不同的行径。那致病之源,就可能是出在这异行只因。恰巧前几日我辰时在校场行走,碰见李将军在操练兵将,才知道李将军这几年新研究出整人的法子,就是活吞生泥鳅。"
"而这活吃泥鳅,也不是所有将士都会吃,只有表现差且轮替到李将军操练的兵,才会食到这活泥鳅。这也是为什么,新进的小兵们没有人染上了恶虫。而进军营七年,年年连升数阶的俞骋,自然也没可能得病。"
梁予馥听着什么因啊因啊的,她还是不清楚,更又急问,"大人,可蛇胆跟泥鳅有什么关联?为何吃了这两类都会得病?"
庞郁笑着问:"蛇吃什么?"
梁予馥巧然快答:"蛙类。"
"泥鳅跟青蛙是不是活在类似的池水中?既然泥鳅有恶虫,那你说青蛙会不会有?"
梁予馥听完庞郁的解释,突然灵光一闪,顿时就想通了,她语气高昂,"懂了!泥鳅跟蛙食住同源,若是池中有恶虫,自然两者皆会有恶虫。而蛇吃了染了恶虫的青蛙,蛇也会染上恶虫。人若吃了泥鳅跟蛇胆,便也同时的染上虫疾。"
"若是单吃了那生蛇肉,怕是也是会染病的。"庞郁如沐春风的提点,见梁予馥低头自己在深思,便也读起了自己的书来。
马车上两相无话,只是各占一角。
梁予馥偶尔看看马车外的景致,看到迷糊,不小心打了盹,额头去敲到窗沿时,才不自主的揉揉额头,转头偷瞥向庞大人的角落,怕被庞大人看见自己的傻样。
这不看还不知道,原来庞大人老早就闭目养神了。
她这才小心着伤口,放松的靠在窗边吹吹风,想着她应该得学骑马才是,她是万万不可再跟庞大人同乘坐马车的,这不仅于礼不合与身份也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