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任立即上前搀扶着他另外一只胳膊,仔细给他讲解这几天花满堂的布置,侯欣在边上时不时插嘴逗趣。
众人看在眼里,听在耳里,知道侯欣有几块料,这一切想法设计肯定都是出自傅丫头之手,内心无不称赞她的才华。
魏子五人见到侯晁宗回来,纷纷洋溢着笑脸上前拜寿。
“侯爷爷,小魏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侯爷爷,许砚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侯晁宗笑眯眯地接受小一辈祝福,“好好,谢谢孩子们的心意,大家不用拘束,吃好喝好玩好。”
他看向傅任,拍拍她的手,“丫头,你也去忙你的,爷爷身边有人照顾呢。”
傅任微微一笑,“好的,爷爷。”
侯孝钦陪着侯晁宗去屋里简单休息,侯母和李嫂去大厨房帮忙,侯彧和魏子几个大男人在检查最后准备工作,她和侯欣则回到房间,陪着侯欣换衣服。
接下来,客人陆续到来,有的是花满堂周围的老邻居,有的是侯晁宗的老战友,侯孝钦作为长子自然陪着侯晁宗站在前厅待客。
大家对花满堂的布置耳目一新,纷纷夸赞设计巧妙,匠心独运,特别是老一辈的革命家看到傅任贴在水桶上的提示皆出声赞扬,“不错,环保又卫生。”
“让你们见笑了。”
侯晁宗心里十分自豪,表面上却要装装样子,毕竟不能让这帮老家伙眼红,已经有个乔明远就够他头疼的了,要是再有人看中丫头,他怎么办?
五点多,各方人士汇聚花满堂,本来估计的人数是不到五十,谁知一下子多了二十几位,虽然侯晁宗已经嘱咐过此次寿辰一切从简,但是到底一生积累下的好人缘,好多人不请自来,幸亏傅任和侯欣早想到过此种情况,也提前贴了提示,此次晚宴是中西合璧式,大部门时间需要站着,所以有人站着也没事。
晚宴在六点半开始,来拜寿的人和侯晁宗打过招呼后就散落在各处,年轻人聚集在木质长廊下,吃着面包聊天;年长者则欣赏盆栽,逗弄鹩哥;各家夫人们则聚集在茶室里喝着花茶谈着家常。
当然,傅任和侯彧中午胡闹的书房里也有不少人,傅任把点心和茶水送进去时,侯彧正站在书桌边上,手里捧着诗集,一本正经和几位叔伯谈论那首《相思》。
“其实这首相思,表达的不是男女之情……”
侯彧见她进来,目光微顿,尔后低沉有韵味地念着这首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她想到午后俩人的厮混,脸颊倏地发烫,于是放完食物立即退出来,捂着砰砰直跳的心靠到墙角。
傅任平复心情,转身回厨房时就看到乔起轩插着口袋,眼神淡然站在大鱼缸前面,他穿着浅色的衬衫,袖口稍微挽起露出瓷白的手腕,手腕上那一串褪了色的木色珠串分外眼熟。
那还是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她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打招呼,自己一直在小厨房忙,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倒是乔明远跑来厨房夸了她几声,语气怅然,直言他孙子没有福气,想来侯爷爷应该对乔帮主事先透露过,不过就不知道乔起轩是不是也知道了。
正当她犹豫不决时,乔起轩像是感应到了她的视线,转身看着她,眼神一跳,似是有点意外。
“乔医生,你好。”
她想了想还是先开口打招呼,毕竟买卖不成仁义在。
乔起轩站在那里没有动,傅任以为他会一直不说话,正打算说声抱歉抬脚走人,就听到他缓缓开口,“小宝,祝你生日快乐,我给你带了礼物在车上,你能和我出去一起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