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任努力扬起笑脸,“嗯。”
侯彧亲吻了下她的额头,然后走出房间关上房门,他站在走廊里深呼吸了好几下,然后掏出手机给柳青云打电话。
“侯爷?”
“让对方身败名裂,驱离京城。”
“明白。”
当晚,侯彧给傅任上过药包扎后就留宿在傅任和侯欣的房间里,他让侯欣去了他的房间睡,傅任在上完药后就有点昏昏沉沉,也没有心思去阻止侯彧,早早睡去。
侯彧留了一盏壁灯,一直搂着她浅眠,担心她夜里会做噩梦,果然如他所料,后半夜她被吓醒,在他怀里不安焦躁地叫着。
他立即抱住她,小声哄着,“别怕,丫头,我在呢。”
傅任被噩梦吓哭,心情还沉浸在梦境中,下一秒就被纳入温暖的胸膛里,她一时心神恍惚,好久才记起来侯彧晚上留宿在这里,她伸手紧紧抱着他,把头埋在他的肩颈处,呜咽道:“侯爷,我刚才梦到自己被人杀了,鲜血直流,灵魂还出鞘了……”
“嘘,那是做梦!”侯彧捂住她的嘴,半翻身压在她身上,低头吻干她的泪水,轻轻拍打着她后背,“你这不好端端地在我怀里。”
傅任睁着一双迷蒙的大眼,双手不断抚摸侯彧的俊脸,他的剑眉,他挺直的鼻梁,他宽阔的人中,他性感的下巴,他温热上下起伏的胸膛,她摸了又摸,竟然有点爱不释手。
侯彧抓住她捣乱的小手咬了一口,黑眸发亮,呼吸紊乱,“丫头,今晚不行。”
“什么不行?”傅任不明所以,眨巴着眼睛。
侯彧注意到她面色迷惘,内心苦笑,他看着她,右手下移使力一捧,俩人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明白了么?”
傅任顿时清醒,浑身一颤,在他掩盖不住的火热视线里变成鸵鸟,“咳咳,侯爷,我刚才做噩梦了……”
侯彧低沉一笑,抱着她慢慢恢复平静,“我唱首歌给你听。”
她感觉到他的变化,扬起嘴角,“嗯。”
“月朦胧,鸟朦胧,萤火照夜空……”
傅任在他低沉温柔的催眠曲里渐渐睡着了,侯彧吻了吻她的额头,轻轻叹气,依旧闭眼浅眠,双手一直在拍打着她的后背。
许是侯彧的效果,傅任后半夜再也没做过噩梦,一觉睡到天亮,不过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头有点昏沉,她没当回事,去浴室洗了把脸,感觉好了一点。
侯彧领着她下楼吃早饭时,众人很体贴地没有多说什么,依旧和平常一样说说笑笑,她乐呵呵地坐在餐桌旁吃早饭,无意中瞟到红色的橱柜时,脑袋轰得一下想起来昨晚血淋淋的场景,顿觉昏昏沉沉,手里的勺子都快拿不稳。
侯彧一直注意着她,觉察出她的不对,立即抽出她手里的勺子,搂住她,担心地问,“丫头,你怎么了?”
众人也跟着放下碗筷,投来视线。
傅任顺势靠在侯彧怀里,“侯爷,我怕。”
方简坐在傅任左手边,他研究她视线的走向,看到红色的橱柜时立即了然,“丫头这是受惊了。”
侯彧也注意到了柜子,他看向柳青云,“青云,丫头的症状怎么解?昨晚她做了噩梦,早上起来还是正常的。”
柳青云自然知晓,正要说出方法却被魏子出声打断,“这个我懂,保管立马见效。”
许砚挑眉,“魏子,你可别瞎捣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