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彧看着她,梅子酒后劲大,她的脸颊酡红如桃花,像是擦了胭脂,他叹气,伸手抄起傅任,“这丫头,又管不住嘴,你们继续吃,我送她回去。”
众人莫敢不从,“侯爷,我们不急,你慢慢来。”
方简还奸笑地插了一句,“下午会议在三点,侯爷,你有两个多小时。”
魏子更是不知死活地添油加醋,“宝剑难得出鞘,两个多小时怎么能够?方简,取消下午会议。”
五个男人心照不宣地笑,侯彧也不恼,凉凉一句成功堵住了众人的嘴。
“我可以和丫头说取消你们的礼物。”
“侯爷!”
傅任还是晚上醒来时才知道自己喝醉了,她起来走到院子里,此时已是月满中天,李叔和侯老爷子正在赏月,见她醒来,俩人故意碰杯。
“这梅子酒确实好喝,怪不得丫头喜欢,不过度数这么低,丫头竟然还会醉,呵呵。”
“老爷子,有句话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看了一眼石桌上摆着的藕色瓷器梅子酒,想来应该是侯彧送她回来,顺便带回来的。
她对俩位老人的打趣不予理会,径直走向小厨房,从蒸锅里端出蔬菜粥,来到院子里坐下,舀了一勺吞进肚子里才说道:“爷爷,我要告诉乔帮主你晚上喝酒,还有李叔,你为虎作伥。”
“呵呵,不喝了,再喝丫头要生气了。”
“我这就拿走,省得碍丫头的眼哦。”
侯晁宗笑眯眯,把酒杯搁置在石桌上,李生财站起来收拾东西离去。
她一心一意喝着粥,侯晁宗也不打扰她,目光移向角落里一株半人高的盆栽,眼神缱绻,似在回忆。
她迅速喝完蔬菜粥,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嘴,对着月亮吟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哈哈……”
孰料她念完,侯晁宗却中气十足地大笑出声。
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伸手指向那颗盆栽上绿色枝叶间挂着的红通通的细小果粒,疑惑问道:“爷爷,那不是红豆?”
侯晁宗回眸看着她,笑容满面,“丫头,这叫‘构骨’,别名也叫‘猫儿刺’。”
“狗骨头?猫儿刺?怎么都是小动物的叫法?”傅任也不觉得叫错植物名有什么丢脸,毕竟她又不是专业饲养花草,而且在她看来,狗骨头树上的红色果粒与红豆太像了。
侯晁宗复又一笑,也不纠正她的错误,反而挺喜欢她创造的新名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朋友圈,“呵呵,狗骨头,好玩,我来发个状态。”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