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觉得自己哪里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下,紧接着就昏沉沉了过去,终于能睡着了。
苏夜满意地闭上眼睛进入了梦想。
第二天林晚一醒来的时候苏夜已经站在了床头,床边放着一对沙包一样的东西。
"裹在腿上。"他不容抗拒地说到。
林晚好奇地拿起来一看,顿时手上一沉,真重,竟然是铁砂包,做的象护腿一样。
她把一对铁砂护膝绑在小腿上,顿时感觉双腿都难以挪动了。
"除非沐浴,睡觉的时候都不能取下。"
听他这样一说林晚点点头,她已经做好了肉体上被蹂躏的思想准备。
林晚在第一天就知道了什么叫做寸步难行,从内室到灶房,经过几米宽的堂屋,走的每一步都那么艰辛,双腿象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来,去南边的菜园里扯几棵青菜更是艰难。
"水叔"看着林晚走路一步一挪的样子忍俊不禁,但她也只能瞪着眼,路还是要她自己走的。
第一天晚上她一上床感觉整个下半身都快要瘫痪了,还好因为白天的辛苦,晚上很快沉睡了。
倒是减了某人睡梦被侵扰的烦恼。
整整到了第十天的时候林晚带着这对铁砂袋走路才开始稍稍正常点,而她的饭量明显大了起来,以前总是一两碗粥,现在能吃下一两碗干饭了,只是仍旧不吃肉。
而春天就在这样的变化中大张旗鼓地来临了。
阳光更灿烂了,鸟鸣声更盛了,而屋外的桃花林里枝条也绿了,一个个小小的花苞绿蕾点缀上指头。
白衣公子每天都盘坐于树下烹茶独饮,用的正是那天从四方城喜乐衣料铺后院那间叹为观止的房间里带出的那只蓝釉茶杯。
"水叔"在一旁寸步不离地守候着。
林晚除了做家事以外还要随时听候吩咐,打溪水,送点心。
她觉得如此这般不过是增加她的行进速度而已,也毫无怨言地任其差使。
对于双腿上的铁砂包林晚现在已经完全毫无感觉了,再没有刚开始绑上时那种沉重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都快要忘记了不绑的时候是个什么感觉了。
不过只有在沐浴的时候她卸下铁砂袋才发现自己小腿的腿肚上磨出了一层薄茧。
到了月底终于是林虎第一次归家的日子了,林晚头天晚上就没怎么睡好,第二天一早就起来准备一天的饭食。
苏夜看着林晚步伐渐渐轻快了起来,"水叔"说到,"公子,看来她准备差不多了,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他点点头,三天后开始。
三天后正是林虎再回城里上学的日子,这三天就让他们姐弟尽情团聚三天吧。
半上午的时候估摸着林虎和金宝儿应该快上山了,她急着下山去陈家湾等着弟弟。
这次没了林虎在一路,苏夜下山的步伐明显快了许多,林晚本来也急,便死命赶着,一直到陈家湾气喘吁吁,累得够呛。
但没想到的是第一次从学堂回家,送他们回来的竟然是连公子,他身后还跟着那个木头一样的护卫黑石。
"姐。"林虎看到林晚叫了就扑了过来。
身后连公子笑意吟吟,说到,"你好,林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林晚礼貌地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