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文的妻子死在了客厅,白志文死在家门口,客厅里的桌椅全都摔烂了,墙上还有很多刀刻的痕迹,有两行血脚印从客厅延伸着出来,到了后门却消失了。脚印不大,像孩子的脚。
白火星不见了。
离晓蒙暗自盘算,摸黑去了大房祠堂,大房祠堂的门上了锁,他翻墙进去轮番尝试了遍,红黄绿三幢楼,唯有黄楼的门是从里面锁上的。离晓蒙敲了敲门,低低说:“白火星,我知道你在里面。”
屋中悄无声息。离晓蒙紧靠在门上,道:“你不用出来也可以,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他的手插在口袋里,玩起了火柴盒:“你要不要雇我杀鬼?”
“鬼”字出口,黄楼里像是有人碰倒了个木盆子,离晓蒙继而说:“师门规矩,没有人雇佣,不能擅自杀鬼,附身在你爷爷身上的鬼很强,以你一个小孩儿来说,能应付它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厉害了。但是,你杀不了它。”
黄楼的门打开了,但只开了一条缝隙。白火星惨白的小脸挤在门缝里往外看。他脸上全是汗,大口喘气,说话都结巴了。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离晓蒙道:“我从五岁开始杀鬼,招魂,引鬼,杀鬼,渡鬼,样样精通,凡做过必定留下痕迹,我就是知道。”
白火星伸出手把离晓蒙拉进黄楼,又立即锁上了门。
“祠堂有你祖先魂灵庇护,而其中黄楼阳气最重,这个地方挑得对。”离晓蒙查看楼中环境,对此地的摆设也相当满意。牌位供桌都布置得四方端正,顶上还悬挂几卷黄绸布条,月光经由绸缎反射,那光芒耀眼,如同白日光。
白火星使劲咽下口口水,躲在根圆柱旁问离晓蒙:“它它……它会跟过来吗?”
离晓蒙抓起他的手翻看,告诫道:“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不过招鬼上身太危险,以后千万不要再做。”
白火星颤抖,吸着鼻子用力点头。
“以鬼制鬼是歪门邪道,我再问你一遍,”离晓蒙摸出火柴盒,抽出了一根火柴,盯着白火星道,“你要不要雇我杀附在你爷爷身上的鬼。”
白火星勉强稳定了呼吸和声音,说:“我拿什么雇你?”
离晓蒙笑了:“不用钱。”
他拿火柴在地上连笔书就两行文字,白火星试着去读,却读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贴着那圆柱子,偷摸着看离晓蒙。离晓蒙写下最后一撇,收住手势,再在地上一擦,这龙飞凤舞的文书竟自行燃烧起来!火苗高窜,差点烧着白火星的眼睛,他捂住双眼,扭过头去,人躲在黑暗中。
离晓蒙朝着他藏身的方向说道:“这封雇佣信是烧去地府的,写给阎王和鬼差知道,你雇我杀鬼。只要你吹熄了火,我们的雇佣关系就此生效。”
白火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