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送来吃的和伤药,似乎真是为了报恩的模样,有时会替他包扎腰腹部的伤处,耳尖是红的,那时头埋的更低,指尖不小心触到他的身体,手便颤得厉害。
见她这幅反应,他反倒坦然,看来凡人都害怕他,无人例外。
如此倒也对她放松了警惕,也没有告诉她凡人的药治不好他的,凡人的敬畏和惧怕他向来受用。
相处的几日了,他未察觉到凡人那些令他痛恶的秉性,倒也还算洽然。
可如今她却在哭。
他早见过很多凡人哭都是在对他恐惧之下的狼狈丑态。没见过像她这一般哀伤压抑的低泣,掺杂着悲伤与无力感,一抽一吸的噎着声,像抽风箱,往冰冷的炉膛徐徐灌着风,终冒起几粒火星。
他不知怎的,鬼使神差般的,忍着旧伤,走到她跟前。
她仍然缩在臂弯,压抑的低泣着,没有察觉。
“为什么哭?”
她半晌才循着声抬起头来,粉腮挂满了泪珠,透亮的眸里哀抑着愁。
男人眼神微颤,然而只是一瞬,厉眉压着凛冽黝黑的眸,看着她,又问了一遍,“为什么哭?”
“我我……朋友……受了伤……不知熬不熬的过……”她说的断断续续,泣不成声。
“别哭了,受的什么伤?”
男人声音已经冷清,唐阮似乎压抑到了极点,终于爆发,哭出声,把压着的全部倾诉了出来,断断续续的说着。
这时一个筋骨分明修长的手抵到她面前,里面有一颗丹药般的东西,塞给她
“还有救,这个给你,给她吃了,前提是不许你再哭了。”
少女小心翼翼地接过,擦过泪痕,看着男人眼底的严肃的表情,立马捂着嘴止住哭声,跌跌撞撞的起身拿着药去了外面。
……
唐阮:好害羞啊(///ˊ?ˋ///)
阎荆:她一定是怕本座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