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还是接了他的手,一个人走尽了全局,“这边,我可打了啊?”
承泽一愣,赶紧回神,笔有些握不稳,人却清醒得很,学当初的样“啪”地一声将笔掷在棋盘上,投子认输。
“你输了。”
“我原是有把握的,若不是你虚张声势开劫,本该我赢的。”
他的声音较曾经那不经世事的势气沧桑哑涩了许多,那撒娇的劲头也不如从前那般无赖,可是这一句却实实在在地让她笑了,小脸依旧苍白,这笑却那么舒心,痴怔的眼睛清澈明亮,看得承泽只觉一切都复之如初……
“静儿……”
一时情难自已想伸手握住她,可见她的目光依旧多缠于那头盔,承泽不敢造次,只趁着机会拿了那头盔自然然戴在了自己头上,看她有些疑惑,他又适时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她的笑便又实在,娇声道,“不服就再来。”
“夜里再说,不能饶了你!可此刻么,静儿,你该换衣裳了。”
她人一怔,双眸闪闪又浊,仿佛这半天才映出他那一身大红的喜服,“你这是要……做什么?”
看她的目光一瞬便僵得发硬,承泽心疼不已,口中却佯怒道,“今儿是什么日子,又忘了?”
“今儿……”她果然疑惑。
“今儿是我生辰啊!你可是答应每年今日都要陪我……”承泽欠身凑到她耳边,腻腻地无赖道,“陪我喝交杯酒。不记得么?”
“……记得。”
她眼睫低垂、声音小小的,答得老老实实,让承泽的心酸一时竟有些忍俊不禁,“那还不赶紧换衣裳?”
“那衣裳……太艳了,让人看见可如何是好。”
“大夜里的,谁知道?静儿,就一会儿,就穿一会儿,为我应应景儿,啊?”
静香轻轻咬了唇,认真地想了想,还是摇头,“不行。没
处藏,一时都丢了,烧了……怪可惜的。”
那一次抄空馨竹园,所有的一切都端端撕碎在她面前,承泽不忍再强劝,“那好,那不穿,可既不穿,有一样你得答应我。”
“什么?”
“用帕子当盖头,当是我娶你,成不?”
静香的脸颊终是泛了红晕,“……这么多事。”
“交杯酒么,总要像个样子,啊?静儿?”
“……嗯。”
她答应着,将自己的白丝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