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易副将求见。”
“哦?快请!”
话音落,帐帘打起,承泽双臂撑着杖艰难地走进来,粘了一头一身蓬蓬松松的雪花,赛罕赶紧大步上前将他扶住,“逞什么能?又不让人跟着!”
“六哥,他们是不是快到了?”
“到了自是会带去看你,用得着你费事?”
“一个人在帐子里闷得慌。”承泽笑笑,也觉自己遮掩得勉强。自从得知静儿要来,自己这一刻一刻熬的心焦火燎,哪还耐得住?再者,这一路走得这么急,她一定甚是牵挂他的伤,不如一眼见了,看他能站、能说笑,也好早一刻放心。
赛罕扶着承泽往书案去,“既是来了,就同我一道看看这局势。”
“哎。”
“六哥!六哥!”
帐外混着风依旧清晰地传来丹彤的声音,承泽喜得赶紧回头,帐帘打起,那丫头果然带着一身寒气、扑楞楞地出现在眼前。
“丹彤!你们到了!”承泽撑着杖急着迎过去,“人呢?她人呢?”
丹彤不及答,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天哪,她走的时候七哥还只能勉强坐起来,这,这竟是能撑着走了?
“丹彤!”
“哦,那个,我们径直去了你帐子,谁知你竟是不在。”
赛罕拉住承泽,笑道,“这个等不得,那个也等不得,好在就这不出百米的地方,否则,可真是差了缘分。”
丹彤苦着脸笑笑,心道谁等不得?是那为妹妹治病的人等不得!
“来人,去请慕家兄妹。”赛罕吩咐道。
“不用不用。”承泽努力挣着往外走,“我过去,我这就过去!”
赛罕看这劲头是谁也拦不住了,因对丹彤道,“你带人随着他,这鼻涕眼泪的场面我就不去搀和了。”
“哦。”丹彤应了一声,上前搀住承泽。
出了帐,丹彤并未让下人随,只他两人搀扶着一路在风雪里走。承泽急,恨不能插了翅膀,可脚下却再不随人意,一步拖一步挪,顶着风,甚是艰难。这般慢倒合了丹彤的意,能拖一刻便是一刻,好犹豫着道,“七哥,静香她……”
“她怎样?”
“她……身子不大适宜,一会儿见了,你可别太难受。”
“什么?她病了?那你们怎么还这么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