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开来,果然能在苟活中依然嗅得清香么……
她已然会意,他便不再多言,“慕青,你说那副画改名为《晨起》如何?”
静香看着他,双眸渐深,此刻总算知道那画不妥在何处,清晨的溪水,清晨的桑,那颜色竟是乌了……
“如何?”
静香轻轻摇摇头,“不好。”
“哦?”
“不如……就叫《歇脚》。”
庞德佑眉心微微一颤,笑了,“妙哉。”
寻到了那错处,静香的眼里便不见了那海棠枝,想着画中情景,竟越觉不妥,修是修不得了,正好今夜无棋,不如赶一赶。
边与她轻声聊着,庞德佑似极是无意,其实此刻院门口的身影早已收在眼中,遂略略一侧身,将她的人与神采都现给那窥目之中。
“看你那棋,该是多年的功力。可是常与人对弈?”
“……只与哥哥对过。”
“输过么?”
“输过。十岁的时候哥哥骗棋偷我的子。”
“哦?哈哈哈……”庞德佑开怀大笑,“慕峻延啊,你也有这等时候!”
想起哥哥,静香也笑了,再看那秃枝绿芽,竟似当真在风中嗅到一丝清香……
……
多久没有看到过她笑了……盼着她笑,盼着她开颜,怎么此刻落在眼中,承泽的心竟似针扎一般,腿灌了铅再抬不动……
“承泽,来寻将军?”
回头猛见是傅瞻,竟是一时不得应,“嗯?哦,我……”
“一道进去吧。”傅瞻热情招呼着,“将军点了茶点,御赐的极品大红袍,你也来尝尝。”
“不了,我,我明日,明日到衙中再与将军商议。”
“哦,那你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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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二哥?”
承桓轻轻摇着和衣倒在床上的人,没有应声,没有动,黑暗中竟是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