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丰沛的水流顺着肌肉间的沟壑往下淌,像瀑布覆盖在山体之上,男人双腿叉开,股间一大团阴影随着动作晃荡。简阳只瞟了一眼,感到不太礼貌,收回目光,走到马桶前,拉开裤链,手扶着鸡巴,却没了尿意,满脑子都是男人腿间的那片阴影,也不知道是出于好奇还是什么,受到牵引似的回过头。
很久没有动静,张景松以为少年已经离开,抹去脸上的水珠,向外打量。淋浴间旁挂着一面等身的穿衣镜,正对马桶,天气闷热,水温开得很低,镜面只有一层薄薄的雾气,两人的目光在虚像中相遇。
张景松发现对方在窥视他,压低眉头。
乱瞄什么?古古怪怪。
简阳被逮到现行,来不及解释,男人瞪了他一眼,伸手扯紧浴帘,将他们完全隔开。
简阳心里砰砰直跳,大概是紧张的,鸡巴握在手中,居然微微勃起,这下彻底尿不出来,掩人耳目冲了个水,逃离现场。
洗完澡刘以亨打来电话,已经到家,正在准备晚餐,叫他搭把手。他们住在同个小区,隔栋楼而已,张景松带上简阳过去。门没锁,虚掩着,他毫不客气,直接进屋,简阳在门口踟蹰,张景松告诉他不用换鞋,才在地垫上蹭了蹭鞋底,跟进来。
客厅浓烟弥漫,满屋子柴火味,张景松不禁咳嗽。开放式厨房,刘以亨卷起袖子在灶台前忙碌,张景松喊他,“把抽油烟机打开。”
刘以亨也是呛得不行,“开了。”
张景松走过去瞧。他竟摆着个炭火盆子在烤串,滚滚浓烟熏得人眼睛疼,抽油烟机根本不顶用。
“怎么不用烤箱?”还是嵌入式的。
刘以亨振振有词,“炭火烤的香。”
张景松让他滚开,再这样下去,烤串还没吃到嘴里,先把消防队惊动了。
“那交给你了啊,少放点辣椒。”刘以亨退位让贤,去把窗子都打开,转了一圈,见个陌生少年手足无措地站在客厅里,想起刚才张景松在电话里讲的,太子爷,打开电视,笑着招呼他坐,“别客气,饿了先吃点零食,冰箱里有饮料,自便啊。”
少年仍是拘谨的样子,说了声谢谢,等他走后才在沙发坐下,拿遥控器随意浏览,却在每个节目上停留的时间都不长。
刘以亨溜到张景松身边,拍他肩膀,挑眉使了个眼色。
张景松设定烤箱温度,头也不抬,“简阳,我外甥。”
刘以亨跟他二十年的交情,知根知底,不禁失笑,“原来唐瑞是你妹呀?”
简阳似乎听见什么,投来目光。张景松闭口不谈,等一切料理妥当,擦干净手,往阳台走。刘以亨自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跟在他后边,将玻璃推门合上。
夕阳投入建筑群,余晖灿烂,暮春的傍晚,万物生长,风里有种蠢蠢欲动的味道。对面居民楼越来越多的窗口亮起。
张景松灌了口酒,“这件事情你知道就行,别到处传。”
刘以亨说,“我跟唐瑞点头之交,我传他的事情干什么?吃多了?你愿意讲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