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辩:侦查侦探互斥说(1)(1 / 1)

晾乾的半成品油画立在房间中央,似乎是整个空间里少有的还能保持原来相貌的物件。

除此之外,偌大的美术社里,凡是和创作沾边的东西,就基本上没有完整的。

整个房间简直是一团糟,碎木板、碎木框、碎木架、碎纸、碎笔和碎颜料,围着当中这张油画堆成一个大圈,整个儿显出一gu和篝火晚会绝妙的相x,唯一的缺憾就是头顶有白花花的天花板挡着,而且我手边也没有打火机……

「这啥……」

场景之奇葩,让我和夏千夏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转向目前唯一可能有所解释的樊新知。

而樊新知在注意到我俩的视线之後,抖了抖嘴角,yu言又止半秒,然後高高地举起了双手。

「我,什麽都没乾!和我自己没关系!」

樊新知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悲愤。

「我昨天晚上在这边画画进度差不多了就关门走了,临走前门窗都确认锁si了,那就是我最後一次在这边了,你记得时间的,这肯定是有人想报复我们社!」

「‘你’?」夏千夏奇怪地眨了眨眼。

「啊啊……那个说的是我啦,昨天我和周坤什麽的……」

我赶紧冲夏千夏摆了摆手示意。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我、周坤和樊新知一起离开301室的时间是晚上九点零五分,也就是说,如果樊新知说的没有差错的话,整个美术社被变成这个样子,是发生在从那到现在:中午十二点三十之间的事吗?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让视线向室内扫了扫:後门如昨天一样依然堆满了桌椅,角度和高度都丝毫未动,不像是曾被用来出入的样子,铝塑复合窗也都和昨天离开时一样关着——和整个房间里弥漫着的微妙颜料味遥相呼应,看来整个美术室确实封闭了一整夜。

「那门呢?」我抿着嘴角,冲樊新知再投去一次视线,「你确定你进屋的时候门是上锁的吗?有没有记错?」

「何止是上锁,还反锁啦。」樊新知嫌恶地嗤了口气。

「‘反锁’!?」

「对,这边的门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有些门是坏的,关上了门,外面锁不了了。

也就是说,这个房间窗户紧闭,前後门紧闭,而且全都是只能从室内实现的「不可能」的关闭方式,室内看起来也没有可以供人通过的特殊管道……曾发生在这个房间中的,是一起密室作案……

想到这里,那接下来要做什麽,应该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吧?

我跟夏千夏还有樊新知打了个手势,当仁不让地朝案发现场——

「哇啊!痛痛痛!!」

夏千夏一个虎扑拽住我的耳朵,把我y生生从前面揪了回来!

「要要要要……要扯掉了!夏千夏你在g什麽啊!」

「这是密室!」夏千夏气不打一处来地嗔道。

「对啊,你也发现是密室了嘛……所以……」

「你想破坏现场吗?」

「诶?」

「我去报案,你等着!」

夏千夏就这麽一路小跑地把我和樊新知甩在了现场——的门口,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才返回,身边跟着一位和她身高差不多,不过没有穿校服,而是罩着一件灰se长卫衣的nvx。

这位nvx瓜子脸粗眉毛,一副迷迷糊糊的顺眼角,橙红的长发在头顶扎成一颗大丸子头,让我感觉有点儿似曾相识。

「这是政教处的王然老师,441上个月应该见过。」

夏千夏理出一副优雅贤淑的大小姐神态——话说难怪夏千夏选择把我摁住不让我检查现场,原来这种事情需要政教处的老师来g吗?

「这种事情让她来帮我们检查现场——你们刚才都没有进去吧?」

「呃,当然没有啦……」

有了耳朵被那麽扯的心理y影,谁还敢忤逆夏千夏大人的命令啦。

我一边捂着现在还有点隐隐作痛的耳朵,一边冲和夏千夏一般高的王老师点头致意。

「我叫司思仪,嗯……不是那个什麽441,是学生会的会计员,王老师您好。」

「唔嗯嗯……你好你好……」王老师双手伏在身前,礼貌地笑了笑。

「樊新知,美术社的社长——王老师您好,欢迎光临。」

「唔嗯嗯……你好你好你好……」

王老师继续贴着双手,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感觉好像是一个在社交上很粗枝大叶的人。

「唔,言归正传……」

王老师身子微微向前门一倾,迷迷糊糊的眼神也跟着稍稍挑亮了一点,虽然感觉还是有些迷糊,不过认真起来的趋势还是让我下意识地向後退了退,好给王老师到前门去的路线让出条道来。

「简单来说,唔,是这个房间……303嗯……发生了破坏x的事件,对吗?」

「呃,差不多吧……」

「唔嗯,大t上来说如此。」

「说不定是某些人针对美术社报复x的破坏!」樊新知言之凿凿地注解道。

「姆哈哈……随便猜猜也不碍事啦。总之让我来看看……」

王老师一边嘴上这麽说着,一边轻车熟路地从卫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双手套,与此同时双脚却没动,而是任身t继续前倾。

「呃,王老师……?」

「呜呀!」

「……」

这就是传说中的平地摔吗。

不知道为什麽,我忽然对这位老师——且不说能不能帮助我们破案——能否有效地阻止现场被破坏,产生了特别重大的怀疑。

「呜,嘛……稍微有点儿不擅长这方面啦。」王老师从地上爬起来,尴尬地笑了笑。

「不擅长走路吗……」

「就像是考驾照的时候,上坡起步容易熄火嘛~」

「呃……」

可是这不是上坡,这是平地摔啊……

「嘛,嘛……大家戴好。」

王然老师用实际行动终止了刚刚的cha曲。

一只头套、一双手套、一双鞋套,还特意提醒我们把袖口和k口扎好,一整套煞有介事的准备……我在夏千夏和樊新知之间来回顾盼了一番,这场景怎麽看怎麽不像是校园日常,而像是哪里的一级谋杀现场。

虽说现场确实某种意义上是犯罪。

嗯……

「谋杀」美术工作也算是谋杀吗?

「嘛……其实这样做还是容易有衣服纤维掉下去啦。」

临进门,王然冲我们回头笑了一下。

说实话,有了刚刚的教训,我宁愿她现在不回头,以防在这个节骨眼又摔倒一次。

好在临近现场,王然的动作看起来熟练了不少,没有再出奇怪的岔子。

「不过,也没办法啦,不掉毛发和破坏灰迹就行了,那帮省经费的老不si们是这样的嘛。」

「哦哦,原来是省经费啊……等等……?」

刚才王然是不是说了什麽不对劲的词?

应该是听错了吧,看王然老师一脸软乎乎的样子,怎麽可能对其他人进行恶毒的攻击呢?

「总之,那麽……呜,呜?呜呀……嘿……呜呀呀……嘿,嘿咻,嘿咻……」

王然从身旁的小包里拿出一只数码相机,不过一开始没拿稳,废了好大的劲才终於接住不至於掉出去,然後开始沿着室内拍摄各种角度的照片,也算是这种事件发生时的定番了吧。

「唔,然後这个是……?」

稍稍有点出乎意料的是,总览一遍现场之後,王然竟然也首先注意到了刚才樊新知跟我们提到的三角尺。

「其他的东西都堆在房间中央,为什麽这个会出现在这里呢?」

「那个东西的话。」

樊新知马上抢进一步。

「是作案者专门用来制造密室恶心我的,在门……」

「嗯,门这边的这一段我也看到了,断裂的痕迹像是折断的。」

王然掏出笔记本,唰唰地写了起来。

「不过裂纹的形状很不对称,应该不是双手掰断的,应该是卡在哪里单侧用力拗断的吧?嗯……有红油漆刮上去了,是你开门的时候卡在门後面压断的吧?」

「呃……」

听得樊新知嘴边一声急停,我感觉他喉咙里好像还留着几百个词,y是被王然这一段话sisi地塞了回去。

「嗯哼哼……」

夏千夏掩嘴轻笑,唯独在时候展露出这种没啥用的优雅,冲我得意地哼道。

「对王老师来说,可是唯独分析线索的能力不用担心哟,人家可是顶尖院校的研究生,相关能力和我都不分伯仲哟。」

「且不说你到底算伯还是算仲……」

这家伙还真是有够臭美的。

「不过相关能力是什麽意思?莫非王老师和医务室都……也是法医系?」

「人家是物理系嘛,这都猜不出来吗。」

「这能怎麽猜……!」

「呼,姆姆……总之。」

夏千夏完全没有解释王然凭什麽看起来像物理系毕业的意思,停下来沈思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

「时间,好像差不多了?」

「差不多?」

「唔嗯嗯,总的来说,就是感觉快到了的意思。嘛当然当然,不是下午上课的时间啦。」

「既然不是上课,那是指……」我感觉自己有点0不着头脑。

「总而言之,我,本人,作为学生会的会长,也就是主席,」

夏千夏两根食指一起,一边缠着鬓角一边指向自己,看起来像是螃蟹也许是煮熟的张开两只钳子。

「我还有事要做,决定先走一步。」

「但是这边还有案件的证据……」

「我可是夏千夏,拿的。

窗框上有新鲜的齿状的掉漆,由此倒推出所有可能与之相撞的带锯齿的物品,合情合理的可用的对象恐怕只有钥匙,按照前述的推断,会有钥匙与窗框高速相撞——然後滑出窗外——也就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吗……」

脑袋里的线索终於接通,回过神来,我感觉自己的後颈已经渗出了满满一层虚汗。

如果脑神经能发出声音,我的脑袋现在恐怕已经因为过负荷而响得和火车一样了吧……

这麽一气呵成,一线多用、一架多用的密室机关……

然後,然後——最後……

各个嫌疑人,不——拓展到整个美术社加上裁缝社中,也只有禾雨庭的身高,181,能够胜任踩上画架绕丝过鈎的工作,调查对应丝线的进货商店,也只有她家楼下的便利店有对应的售卖。

禾雨庭是天才吗?

分析出这些问题的——刘诗芸恐怕很难独自想清楚这个流程,不过团委会的分析也难说没有她的积极参与——团委会委员们是天才吗?

独力推测出这些问题,甚至早在从刘诗芸和王然的行动中了解到案件节点,提前完整猜出案件全貌的夏千夏,岂不更……?

诶……??

但这时的夏千夏,一点儿也没有万事大吉的满足,也没有朝我炫耀她的智慧的意思,而是依然抿着嘴唇,眼帘也悄悄把神秘的金瞳掩住,眼睛里某种感觉「有趣」的情绪越来越浓了。

「嗯,呼……姆姆姆……然後,接下来的步骤是,‘然後’。」

夏千夏正儿八经地喝下一大口n昔,然後把x1管往侧边一斜,把嘴拽出一抹不高兴似的「ヘ」字形。

「一点儿意外x都没有,一点儿反直觉的地方都没有,这大概就是……好过头了的系统x偏误吧?」

「……」

没有交流,却一致全票通过的犹太法官。

与「梦境」中一模一样的薯片四九折。

以为是情报的集结,实际上是相似的误导撞到了一起……

「…………」

夏千夏还没有说话。

「呜……」

不知何时,夏千夏嗓间已经没再发出饮用n昔的声音,可是x1管的角度却越拽越偏,不知不觉已经变得像是一幅哭丧脸了。

「挺合理的呀…………?」

「呃诶??」

「没什麽漏洞?不,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漏洞,但也只能说是不稳定x,只能说是难易x……不是根本x的,矛盾x的……真的没有吗?」

「……」

「还是说……?」

夏千夏卷起文书,敲敲脑门,同时暗暗瞟了我一眼。

「三角尺真的就是这样卡进去的……这已经是完全的、本t的真相了?」

「……」

我该怎麽回答千夏呢?

虽说是找漏洞,找毛病,但是——当然,虽说有点像夸耀,但我对我本人单单在找茬方面的能力还是有点自信的——问题是我现在连梳理密室的前因後果本身都有点jg疲力竭,哪还有空回应千夏的期待?

当然,单就现阶段的直觉来看,侦查的线索和密室模型完美吻合,推理理应到这里收束没错。但这也只是我刚理解密室不到一分钟的想法,我没信心说自己b夏千夏想得多,被逻辑链困扰得焦头烂额的,现在的我更没信心这麽说。所以就算我觉得夏千夏应该只是多虑了,我也不敢这麽说——这怎麽看都太不负责任了。

不过也是巧,就在我不知道以我自己的脑袋,还能帮千夏分析些什麽的时候,解围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钥匙声,动作很柔和,听起来像是尉迟语嫣的声音。

想来也应该是尉迟语嫣,毕竟千夏早说了今天傍晚要找人来一起分析问题,学生会里最不鸽的就是她,想来也只能是她了。

可当大门打开,出现的是一个高个子的——男x。

「周坤!?」「周——你可终於0完啦啊?!」

「啊,下午好,……啊,啊哈哈哈,你们原来在啊。」

这个玩人间蒸发的周坤,怎麽正好现在出现了?!

「啊?啊,啊哈哈哈哈……」

夏千夏和我且面面相觑且愤怒地看向周坤,而周坤的傻笑还在继续着。

「我、那个什麽,别这样看着我啦,文档都交了,我周坤有在节日前0过鱼吗?我……我也就只是突然想来祭拜一下祭品,ch0uch0u文鸢……呃等等,你们现在在乾嘛。」

周坤的视线终於落到我们的处置状和徵求意见书上了。

周坤的,

视线,

终於…………

夏千夏把手里的意见书卷成一根密实的纸棍,一跃超过半米高。

「砰——!!」

「哇啊!!哇啊啊……痛、痛痛痛……」

「你、原来还记得咱们遇到什麽了呀!」

从声音都能感觉到——当然不是说话的声音,而是跳劈周坤的声音——夏千夏这回可是真气着了。

在把周坤劈蹲下来之後,夏千夏又拽住周坤的耳朵,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这场景如果排除身高差的话,怎麽看都像是一个暴躁的老妈在折腾不成器的儿子。

「帮语嫣的时候,没见你这麽0;查冯开进的时候,没见你这麽0;前几天施铭和郑智树的时候,也没见你这麽0。」

「呜啊啊,痛、痛,我……我想起来是什麽事了啦……会长大人,千夏大人,世界拿出来,好好开始工作。

案件审理可不如今晚文化祭的任务要紧,先把东西核对好。

我回头起身去打开书柜,就在这时,我发现书柜里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熟悉的位点上没有学生会大型活动的记录规章,而是在稍微偏左一点儿的地方,偏移了大概两、三本书的距离,而且书不如我上次放上去时那样倾斜,基本上是竪直的。

真是怪,有谁动过这个书柜吗?在我的印象里,这一层基本上都是些和学校有关的工具书,这几天学生会里不该有其他人乱翻这一层啊。

嘛……这事儿谁也记不准,而且不管是谁,就算因为什麽事翻了也和我没关系。我大概扫了一眼书柜,感觉虽然顺序乱了点,但是总量似乎也没少,也就没再管它,继续坐下来工作。

这几天积累下来的账目还挺多,不过主要和文化祭相关,都是些格式x的工作,所以也不算太麻烦,我把相关事项登载完毕,总共花了大概五十分钟,再顺带简单地合了下账,确认大t没什麽问题,今天的工作就算差不多结束了。

「呼,啊…………」

长出一口气,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然後——

「……」

工作结束,某些讨人嫌的事情马上一下子又涌进了脑海。

「…」

有些不舒服。

不想起身。

不想动,不想迎接明天和後天,不想开门离开,不想回家。

这就是所谓的逃避型人格吗?

我想了想,就这麽窝在会室里也没什麽意义,就先不背书包,单纯出门转转,先透个气。

出了学生会室,首先看到的当然是303室的前门,这门还和之前看到的一样,还是紧锁着,上面拉着的隔离带也前几天几乎一模一样,颜se排列都没啥区别,至少我凭记忆看不出区别。

我看着大门,想象着大门後空荡荡的,长久搁置着的寂寥的废墟,顿了顿,想了想,停下了决定去楼上吹风的脚步。

吹啥吹,没啥意义。

有点儿不爽,然後,开始有点儿生气。

周坤这个家伙到底跑哪儿去了,要是他在的话,帮忙旁敲侧击,多劝劝樊新知,让他别这麽急,先把社团工作做掉多好。

只要他不急,论他自己,美术社就能顺利地恢复展出,参加文化祭,我自己也就不用参加这麽尴尬的一次庭审了。

……所以说周坤到底在乾嘛啊。

他最开始那样蛮不讲理地驳斥夏千夏到底是为什麽啊,不管为什麽,既然确实窥见了真相,那现在怎麽又反而不出场了啊。

「诶?太巧了,思仪你果然在!」

耳畔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发现出现在那边的竟然是刘诗芸。

刘诗芸发现了我的身影,马上搂着x,迈着小碎步跑近。

「呼嘿嘿,怎麽,怎麽……敬ai的司思仪先生,明明身处该工作的学生活动楼,怎麽会在会室外面呢?莫非是趁着周围没人,在趁机偷懒?」

「哈?!」

迎面连做伪证都有规定似的,再者说了,到底是整个案件都由他自导自演,还是只是伪造证据都两说呢,急什麽,浑身yan臭的臭男人。」

「……所以说浑身‘yan臭’又是什麽自造词啦。」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唯独这个尉迟语嫣,无论什麽时候都无条件地在每一个情景里投s她对男人的厌恶。

「哎,哎,得,我们说点正经的,毕竟这样一弄,案件还不算完吧?」

虽说揭穿了樊新知的扭曲举动之後,社团三人的扭曲关系估计要被彻底斩断就是了。

我最後下定决心,目的就是这个,话虽如此,之前便存在着的困扰也不会因此消解,所以就算治理委员会里的胜利能暂时给人一点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对於整件事情到底该如何,我心里还是挺迷糊的。

「是呀,不算完结呀。」

夏千夏「噗呼」地,带着点得意地笑了一声。

「不过,至少的家伙们x子剑走偏锋,总难免染上一点儿坏习惯。有一些喜欢废话,有的喜欢上了穿着汉服发光pa0,有的喜欢残酷地对待洛莉型角se,还有一些不知怎麽的患上了看到佐仓绫音就走不动路的毛病……至於吾辈呢,在喜欢ga0事和喜欢白丝小裙子之外,在撰写的时候被吓一跳的感觉并不是很好,但是反过来讲,让满月的每一处纹理,十五分之十五的呈现在自己面前,以至於连通过y影,去揣着没有被光照s的背面的想法都被消灭,那又有什麽意思呢?

尽管的内容追求着不寻常的虚构x,但的t验却应该和现实一样,是一段逐渐从端倪窥见全貌,从无知走向立场,在迷雾里找到方向的过程。如果说现实就是和生活战斗,那麽吾辈心想,说就是和作者战斗——撰写就是同读者战斗,那也是完全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这就是吾辈对於这一卷,到最後突然跳出来的真·真·真相的解释和辩解,嗯……还请各位下手轻一点。

这就是吾辈关於自己的笔名为何不使用「月见」或「望月」,非要停留在月亮满盈之前的,十四号的「待宵」月的一点儿小心思。

我是三日月待宵,这里是轻之文库的《三〇一室无一人》,我们下卷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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