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邵阳城越来越安静了,邵阳城的老百姓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只留下了年老体衰,无力行动的老人。
张家和赵家的船厂被封了,两家人面对徐环山,敢怒不敢言。冯家、周家、王家和孙家的铁矿场停工了,矿场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他们不敢得罪徐环山,也不敢跟邪无风做生意,便关上了大门,静静地观望着。
整个矿区,只有邪家矿场和刘家矿场热闹非凡。刘顺已经跟邪无风绑在一条船上,邪无风叫他干嘛,他就得干嘛。
邪无风坐在矿场中,喝着参茶,王楠走了过来。
王楠看着邪无风,轻声地道:“大人,祁阳城那边的水道已经打通了,比预期提前了近一个多月。主要是大人爱戴百姓,百姓们热情高涨,再加上邵阳道这边过去了近十万人,大大地加快了工程的速度。
河道比预期的宽了三丈,深六丈有余,可行十万斤以上的货船。设立了五个大坝,九条排水渠,直接从城东通入祁阳城。沿岸筑起的堤坝,比杨柳河的堤坝还高一丈有余,寻常的洪水难以冲垮堤坝。”
“嗯!”
邪无风点了点头。王楠说的,让他很满意。这条水道很重要,一旦通了,将会彻彻底底地改变祁阳城。
曾今有一位伟人说过,要想富,先修路。祁阳城在群山之中,修不了路,那他便修一条河。
“跟赵大广他们说,延河的河堤种上树木和庄稼,不要让大雨把泥土冲进河里,影响商船通行。”
“是,大人!”
“沿河规划农田,让百姓安居乐业。”
“是,大人!”
王楠应道。
邪无风端起茶杯,喝了口参茶,想了想,问道:“张家主和赵家主的意思如何?”
“他们不打算把船厂卖给大人,很显然,他们是怕徐环山。跟王铁富和周雨福他们一样,想要坐山观虎斗。”
“呵呵呵,我们不是老虎,我们是老百姓的父母官。”
“是,大人!小人措辞有误。”
“王楠,你要记住了,徐环山不是我们的敌人,他们只是挡了我的路。”
“是,大人,小人记住了!”
王楠轻声应道。他明白邪无风话里的意思,对付徐环山等人,不能只想着报复,而是要斩草除根。挡邪无风路的人,得死!
“他们不卖的话,不强求。你找人通知赵大广他们,让他们找一些船过来,把这里的矿铁运走。”
“是,大人!”
王楠应道。想了想,王楠接着道:“大人,祁阳城那边的人太多了,粮食快不够用了。”
“知道了。我会想办法。”
邪无风道。想了想,邪无风又问道:“无风钱庄办得怎么样了?”
“钱庄一切顺利,现在工人们每日下工,领得都是纸币。纸币能买到粮食,能兑换到银子,他们并没有怨言。还有,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开始往钱庄里存钱。”
“让徐正南带头,召集祁阳城内其他的大家族往钱庄里存钱,一定要把影响力和信誉做上去,让老百姓相信,纸币就是银子!”
邪无风道。这是大事。纸币就是纸,而银子是实实在在东西。等他掌控了祁阳道内所有的银子,到时是要刮风,还是要下雨,都是他说了算。
还有,纸币暂时只在祁阳城内使用,一旦老百姓手中拿着纸币,便只能留在祁阳城。这有助于祁阳城人口的增长。
“是,大人!”
王楠应道。
“月儿呢?月儿最近如何?”
“王松一直跟着月儿姑娘和素素姑娘,月儿姑娘还跟以前一样,喜欢玩耍,跟个孩子似的。”
王楠轻声地道。说完,王楠接着道:“大人,如果觉得月儿姑娘可疑,为何不?”
王楠没有把话说清楚,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觉得月儿可疑,直接除掉月儿,岂不是一了百了?
王楠可不相信邪无风是个怜香惜玉之人。
“不急!”
邪无风道:“她留在我们身边,定然有她的目的,我们静观其变。”
“是,大人!”
“好了,你准备一下,把最近冶炼出的矿铁运往祁阳城。”
邪无风道。说完,邪无风接着道:“河道通了的话,把工人们召回祁阳城,城墙还需要赶工。愿意留在祁阳城内的老百姓,每家每户可领三十两银子安家费,每家每户都要做详细的登记。
再扩招一千名卫兵、一百名衙役和三十名文事,让现在的卫兵带一带他们,能吃苦耐劳的留下,胆小怕事的,通通赶走,我只要服从命令,做事果断的兵!祁阳城内划多个地区,每个地区设置一个卫统。
还有,老百姓领回去的粮食肯定吃不完。高价回收他们手中的粮食,再发给他们。只要上工,每天每人一斤粮食,这事不能断。人多就会混乱,严查贪污受贿,欺压百姓者,一旦查到,严惩不贷!”
“是,大人!”
“好了,就这些,你先去吧!”
“是,大人!”
王楠应道。接着,王楠转身离开了。
邪无风喝着参茶。祁阳城的人越来越多了,但离他想要的,还有好远好远。
......
邵阳道台府的后院内,徐环山正坐在椅子上跟杨青松下棋。
谭文献拄着拐杖,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