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皮外伤,你帮我上个药便是。”
“那……二公子,今日之事我们要不要……报官?“宋逑低头思索片刻,道:“这些人都不是等闲之辈,今日之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切莫对第三个人提起!”
“是。”
清风楼的姑娘习舞练琴,少不得要受些小伤,治外伤的药倒是不缺。暮烟拿出药箱,小心替宋逑将伤口处理了,又寻出一身干净的衣裳给宋逑换上。
宋逑看看时辰不早,便告辞了。离去前,安慰暮烟道:“不必因今日之事担忧,恐怕他们比我们更怕提及,清风楼只管安安心心便是。”
“知道的,二公子回去也要小心伤口,千万不能沾水,要按时换药。”
暮烟送宋逑到门口,本想送他下楼,宋逑抬手阻止了,一个人出了清风楼,坐上在外面等候的马车,打道回府。
待回到府中,宋遇早已睡下,经历了这一遭颇为惊心动魄的事,宋逑也疲惫得很,梳洗后便休息了。
第二日,宋遇见自家二哥大热天的,脖子遮得严严实实的,关心地问道:“二哥怎么了,你不热吗?你昨日半夜才回来,莫不是着了风寒?”
宋逑一愣,随即嬉笑道:“哎~小啊遇,二哥我不是着了风寒,而是昨日与美人闹得过了,不小心留下的痕迹,我自己对着镜子看虽是欢喜的很,但二哥到底是个斯文人,大白天的,总要遮一遮才好。”
宋遇稍一细想,立马就明白了,脸刷地一下红到耳根子,低下头自顾自吃早饭,不再言语。
接下去几日,宋逑都一直老老实实待在府中,没怎么出过门。
故而,这秦将军时常来找宋遇,每次都让他碰上了,人秦将军是贵客,既在家,怎么也要出面好生招待。只是这黑面将军见了他态度倒是恭敬,不过说话一板一眼的,实在无趣。
偏生小啊遇似不知是怎么了,这秦将军每次一来,他就晚回家,秦将军也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脸皮实在厚,每次在宋府一等就是大半天,害得他不得不一直在旁陪着。
这二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前几天去宋府时啊遇还高高兴兴等他到天黑,第二天脸色就不对,不过看这秦将军对自家弟弟的殷勤模样,也不像是会让他受欺负了。
无论如何,宋遇这么在意秦尚,还是让宋逑的心里多了个疙瘩,这四弟来京城这么些时日,整个人似是与从前不同了。
宋遇当然是故意躲着秦尚的,自上次被这呆子气着了,就有心晾他一晾。
谁知偏偏这秦尚真像个傻的,每每来宋府,宋遇总要到天黑才回来,他也只觉得翰林院公务是真忙。说不到几句话宋遇便称累了要休息,委婉谢客,秦尚只会嘿嘿笑着让他注意身体……宋遇一拳打在了软棉花上,没有半分杀伤力。倒好似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无理取闹,显得幼稚得紧。故而宋遇心中越发看了秦尚烦闷,偏偏又奈何他不得,只能日日跟自己生闷气。
秦尚虽在人情世故上不开窍,倒不是真傻到如此程度。他只是看宋遇近日对他有些闪避,态度也有些冷淡,自己心中一估摸,觉得宋遇一定是在暗示他,如今二人说好要做朋友,定要保持距离,不可太过亲密。
想至此,秦尚心中虽难过,但想着至少能常常见着宋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