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回去后,宋遇的话时时萦绕在耳边,秦尚多少有些欣慰,至少宋遇心中也是在意他的,却只能把他当成挚友兄弟而已吧,然而自己却无法放下心中已萌发的特殊情感。
其实从一听说宋遇竟与人去喝花酒,秦尚的心便沉了下来。本来是多少有些期许的,但宋遇是个正常的男子,终究还是爱慕娇柔婉转的年轻姑娘吧。
带着复杂的心情去将宋遇接回来,却不想回来的路上,宋遇对他说出那番让他动容的话,让他内心更是纠结。秦尚想,若是自己放下那份非分之想,起马两人还能想之前那样亲密地相处,但让自己放下,谈何容易?哪怕是在战场上,秦尚也未又过如此瞻前顾后,举棋不定的时候。
“罢了!”秦尚长叹一口气,终是下了决心,今后自己便以兄长的身份陪伴在他身侧,照顾他保护他便好。之前与他结亲的女子五一有好下场,秦尚虽不信这些鬼神之说,但事关宋遇,也不得不多考量一番。权衡之下,秦尚只得痛下决心。
宋遇到了翰林院,李幕早已在了,他试探着上前打招呼道:“宋侍讲,昨夜你醉酒,我未能送你回去,后来可还好?”
“昨晚还要多谢李侍讲陪我散心呢,”宋遇今日心情颇好,热情地对李幕表达谢意。
“昨夜……秦将军硬要送你回去,后来可发生什么?”
李幕问这话不过是随意试探,宋遇想到用衣领遮住的那红印子却心虚了,眼神不自然地别想他处道:“咳……昨夜我醉的不省人事,秦将军直接将我送回家了,我直睡到今晨才醒来。”
将宋遇这一表情毫不漏地看了去,李幕心中更是愤愤,手在袖子了握紧了拳,脸上却不得不笑着寒暄。
秦尚睁眼思索了一晚上,自以为想通了,索性也就不纠结了,上午早早去城外军营查看布置一番,吃过午饭便匆匆骑马去翰林院,想找宋遇解释个清楚。
谁知赶到了翰林院,却被告知宋侍讲早已离开,正掉头去宋府,突然被叫住了。
“参见秦将军,将军留步。”
转身一看,正是昨日宋遇那同僚,秦尚本就对他带宋遇去那种地方颇有不满,但碍于是宋遇同僚,不想让宋遇为难,只得耐下性子问道:“何事?”
李幕心中对秦尚居高临下的态度十分愤怒,却也只敢低了头恨恨地看着地面,口气却依然恭恭敬敬:“请恕下官僭越,是宋侍讲的事,我有些问题想请教请将军,不知将军放不方便?”
“子衍的事?”秦尚皱眉道:“什么问题?”
“昨日秦将军送宋侍讲回去,后来可曾发生什么吗?我看宋侍讲今日好像……情绪好像有些……”
“他情绪怎么了?”看着李幕吞吞吐吐的为难样子,秦尚一下子着急起来。
李幕偷偷抬头观察,见秦尚神情紧张,眼珠子狡黠地一转,嘴角嘲讽地翘起,故意道:“宋侍讲今日上午以来,便神情萎靡,心情不大愉快。明明前几日都挺好的,昨日也高高兴兴去喝酒,卑职想不通怎的宋侍讲今日状态这么不好?问他也不说,我在想是不是昨日晚上秦将军送他回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便问他,可……可他……”
“他怎么说?”
“他似乎不太愿意提起秦将军,说想静一静,故今日下午早早回去了。”李幕说着有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卑职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