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她真如传说中那般得宠,或许自己的机会来了,指望她就能把付家的冤案翻过来,不过却要试她一试。
想到此,付江开口问道:“你既是武家女儿,难道就不恨皇上,皇上可是灭了你武家满门?”三娘暗道,有门儿,目光闪了闪道:“自古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若忠孝不能两全之时,当尽忠才是,况我祖父当年却有过失,皇上虽斩了祖父,却并未灭我武家满门,现如今不还一个我呢吗,若念着武家过去的罪过,又怎会对我如此。”
三娘自己说着都觉牙碜,就她跟文帝那样儿,跟宠和爱没一毛钱关系,真要说,你死我活还差不离,不过,后来文帝不知抽了什么邪风,倒对自己好了不少,他这一好,三娘更慎得慌。
可这会儿为了忽悠这位,也顾不上肉麻了,付江倒没说什么,魏虎却道:“若皇上对你这般好,你又跑出来做什么,可见是吹牛,你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
三娘撇撇嘴:“你不信拉倒,他宠他的,我跑我的,这叫情趣儿,你不懂。”一句话说的魏虎红了脸,魏虎是个莽汉,虽是土匪可也有腼腆的一面,瞧上山下的杨寡妇好几年了,连话都不敢说一句,上月在曲定县城里碰上杨寡妇,低着头就过去了,为这个,石龙笑了他足足两天,说他不识情趣儿,那杨寡妇分明对他有意,就这么着,魏虎都没敢怎么着,隔三差五远远跟着人家。
这会儿三娘一句不懂情趣儿正说到他心里,魏虎红着脸琢磨,莫不是自己跟杨寡妇也这般一个跑一个追就有情趣儿了,可杨寡妇不跑,他怎么追啊,后来杨寡妇追来,他掉头就跑,引出一场笑闹姻缘且不表,再说付江。
虽说眼前这个武三娘瞧着不大靠谱,可那些传闻却都真真的,由不得自己不信,皇上那么大动静的折腾不说,还备下了金丝楠木的棺材,停在慈云寺,慈云寺谁人不知,除了帝后哪儿停过旁人,可见皇上把这位武三娘喜欢到便封不得皇后,也要照着皇后的规格入殓,如今要是知道她没死,不定多欢喜呢,哪有比武三娘更能说得上话的人,只她为付家说上一句话,十几年来的沉冤得雪,自己纵死也对得起付家的祖宗了,付家昭雪,自己也可摆脱草寇的名头,兄弟们也有个光明正大出路。
只有些话却不能再这里说,吩咐把三娘跟守财带到后头关了起来,这个后头并不是山寨的大牢,而是一个清净小院,说是关,一没捆二没审,反而好吃好喝的送了进来。
三娘折腾了大半宿,到了这会儿,天都亮了,吃饱了,打了个饱嗝就有些犯困,守财却食不下咽,瞧了眼窗户外头,小声道:“姑娘,咱们如今可怎么着,我瞧外头没人看着,要不咱从后山跑了吧!”
三娘伸手给了他一榧子:“你傻啊,人家不看着,是因为没必要,你不信出这院门试试,一准给你抓回来,再说,就算跑这会儿也不能跑,那个吕范,不定在外头憋着要报仇呢,那可是个小人,落他手里就真完了,你说皇上也真不会看人,这么个阴险小人怎么还当了官呢,得了,不说他了,现在我得睡会儿,折腾了半宿,累死我了。”说着躺在炕上就睡了。
守财扯了被子给她盖上,不敢跟三娘似的踏实睡,就靠在炕边儿上打了个盹,眼瞅到了晌午,门从外头开了,大当家的付江走了进来。
守财蹭一下就站了起来,转头就要叫三娘起来,付江却道:“莫叫,让她睡吧,我就是过来看看。”
守财挠了挠头,心说这样的土匪倒少见,说不让叫,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