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了,坐在妆台前,赵婆子刚想给她挽发,三娘道:“今儿要出去,需做男装打扮。”
赵婆子忙劝道:“前两天儿姑娘不刚出去了一趟,怎又出去,虽说万岁爷如今没来,姑娘这总外头跑,若让人知道恐不妥当,况且,姑娘出去做什么,若碰上歹人如何是好?”
三娘心说,哪这么多歹人,就算有不长眼的,也没嫌命太长在前门大街寻事的,她出去这两趟,就见过好几次巡城的衙差在大街上溜达呢,治安好的都能夜不闭户,更何况,自己今儿要去安亲王的别院。
只去安亲王那里赴宴这事儿可不能让赵婆子知道,便含糊的道:“有些要紧东西要买,今儿需出去逛逛。”
赵婆子也不过唠叨着劝上一句,心里知道姑娘主意正,劝了也白劝,只等三娘出去了,赵婆子转念一想,下月里可不是万寿节吗,莫不是姑娘心里头着急了,想着置办个寿礼给万岁爷上寿,虽说姑娘的东西不见得能入万岁爷的眼,好歹是一番心意,送进宫里,万岁爷若见了,说不准就惦记起姑娘的好处了。
想到这里,赵婆子倒觉有盼头了,俗话说的好,这凡事就怕有心,有心了什么事儿成不得。
不说赵婆子这里自己脑补的欢乐,且说三娘,从角门出来,就上愁了,以往就在前门大街溜达溜达,虽说不算太近,也就多走几步路,美皇叔的别院可是在郊外,自己这两条腿,等走到了,估计天都黑了,累都累个臭死,哪还有力气勾搭美人儿啊!
可要是坐车,车把式都是陈二喜的人,自己这又是去变态皇上亲叔叔的别院,这事儿或许不会传到死变态耳朵里,可就怕万一,男人嘛,尤其死变态那种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皇上,就算把自己给忘了,真要是知道这事儿,恐怕自己这处境也不大妙,好容易得来的清净日子,没准就泡汤了,所以车把式坚决不能用,可不用车把式,怎么过去?
三娘这里正犯愁呢,一眼瞄见正门对过有辆马车停在哪儿,看似挺奢华的,且车身上有着鲜明的安字,三娘眨了眨眼,心说莫不是美皇叔派车来接自己了。
三娘这么想着,那边儿安亲王府的管家也瞅见了她跟守财,管家得了主子吩咐,哪敢怠慢,一大早就打点了马车来这边儿府门前等着了。
等来等去,眼瞅日头都老高了,也没见着人,管家这急的,出了一脑门子汗,急着急着一眼瞥见角门哪儿出来俩人,离着不远,看的还算清楚,是主仆两个,管家一琢磨,那位一身石青绸袍的,莫不就是周公子。
想到此,忙让车把式赶了车过去,到了近前,管家先躬身行礼道:“小的是安亲王府的管家,奉了我家王爷的命,在此等候周公子,请周公子上车。”
三娘一听,心里头甭提多感动了,你说自己跟美皇叔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说白了,也就见过一面儿,可瞧人家这周到体贴的。
三娘上了车,不禁想起变态皇上,忍不住在心里冷哼,根本没可比性吗?死变态比美皇叔,连一根儿手指头都比不上,亏了两人还是亲叔侄,怎么就一点儿不像呢,要是能把美皇叔勾搭上手,也不枉自己穿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