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初一将银锁放在林阮的手心里,还带着哽咽的气音,“我再也不要给别人看了,呜呜我的锁坏了。”
他说着说着又抱着林阮哭了,真真是一点委屈都不能受。
林阮只能抱着他,站起来走着慢慢哄。
周母紧紧拧着眉,“老秦这反应可不对,总觉得有事呢,小裴不会是他啥亲戚走丢的孩子吧?”
“秦明光好像也认识裴骆,每次都会暗戳戳的盯着他看。”周傅川又问:“秦家人有谁是岭南的吗?”
“秦家一家人,除了秦老太太,其余人祖上都是岭南的。”周父世面见得多,很快解了大家的疑惑,“岭南有风俗,孩子的母亲或者是外祖母,在出生前,定会为孩子准备银饰。”
“手镯和长命锁最为常见。”
林阮抱着初一,将手里的项链给大家看,“这条项链是裴骆随身带着的,那岂不是他身份的证明?”
这么贵重的东西,裴奶奶送给了初一,初一又在秦父面前打开。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岭南?银锁。”周母突然想起什么,捂着嘴惊呼出声,“我说小裴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他长的实在是太像婉晴了!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
周母将这句话说出来后,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
她看见裴骆,老是有种强烈的记忆想要追溯,想要说出什么话,却再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真的是逼得她焦急 ,浑身不适,这种终于破案的感觉真的太爽了!
见大家的视线都到她这边,周母坐直了身子,一字一句解释道:“你们婉晴姨就是岭南人,和秦老爷子老家一处的,我怀傅川时,她晚我两个月有了身孕,傅川小时候带的那对带铃铛的银镯,就是她送的。”
“那段时间,秦家老爷子身子不好,她陪着回了老家休养。”
说到这里,周母长叹一口气,“这一去,就没回来,说是生产后大出血,没能救过来。”
秦惟光的妻子是个很好的人,书香世家,性子沉稳柔和,对谁都是一副好脾气,仿佛从来不会生气。
连秦家最挑剔的秦老太太,对她都是赞不绝口,常常一口一口我家儿媳挂在嘴边。
“婉晴和秦惟光少年相许,夫妻感情和睦,她去世后,老秦消沉好长一段时间,要不是还有老太太和儿子,他不一定坚持的下去。”
周母说完,房间里静悄悄的。
谁都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大的隐情。
世界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只是一点蛛丝马迹,就能猜出很多很多。
“我们该怎么和小裴说,万一是个误会,该如何是好?”周母问。
即便她觉得误会的可能性比较少。
光凭小裴的模样和品性,她就觉得小裴比秦深更像是婉晴的儿子。
看着秦深,她之前还以为是好竹出歹笋。
“当然得做亲子鉴定。”林阮掷地有声,“秦叔叔不是蠢货,肯定能猜到有猫腻,说不定现在已经自己去查了。”
初一在她的怀里睡着了,林阮抱着他坐在床边,给他脱了外面的衣服塞到了周傅川被子里。
“裴骆还要回岭南,还是等结果出来了再告诉他,晚上找他吃个送行饭,筷子留着。”
“行,我现在就安排。”周傅川应道,又看向周父,“爸,惟光叔那里还是你打声招呼,让他给事情弄清楚再找我朋友。”
“免得是误会,搞得两头不好看。”
“行,我现在就和他说。”周父答应下来,拿着手机就给秦惟光发消息。
做检查
秦惟光脑子一团乱麻,整个人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
回去找秦深的路上,看见周父给他的信息,理智才寻回来。
的确不能冲动,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他一定得查个彻彻底底,如果真有人算计到他和婉晴的孩子,哪怕是抛弃一切,他也会讨回来。
秦惟光回到大院秦家时,秦深正坐在楼下客厅和老太太说话,老太太单方面的关心秦深。
秦深则是有点不耐烦,心不在焉的,看见父亲回来,态度才端正些。
“你真去看周家那小子了?他怎么样呀?”秦老太太问他。
秦深听见则是皱起了眉头,看向父亲问:“爸,为什么要去看他,你明知道我和他关系不好。”
“你爸才调回京市,和周家老二他爸同职,面子上的功夫肯定还是要有的。”秦老太太人老了,但在大事上看的清楚。
况且,儿子的前途在她这,比什么都要重要。
秦惟光盯着秦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打量着他的模样,却发现他的样子不像自己。
倒是更有自家大哥秦明光,年轻时的几分影子。
“爸,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怪吓人的。”秦深被自己父亲的眼神打量的很不舒服。
莫名有种恐慌感,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
闻言,秦老太太也看向了自己儿子,关心道:“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秦惟光摇头,坐到了秦深身边,“没什么事,工作上有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罢了。”
说完,他又看向秦深,关心问道:“回家这几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