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个小女娃,从火炉子揪出来以后,赵无极便发现了这座宝塔的核心,果然就在炉子里面。
赵无极见了核心,当下也不客气,催动真火焚烧起来,随着真火的焚烧,核心禁制缓缓打开,趁着禁制松动的那一刻,滴上精血,就完成了初步祭炼,可那种血肉相连的感觉并不明显,反倒给他感觉到一种受了限制,周围混乱不堪的感觉。
赵无极想起伏羲当年所说的祭炼之法,知道这是禁制太过复杂的原因,便分出一点精神,寄托上面,这才有一种“第二身体”的感觉,不过对着宝塔内部,已然有许多不解。风火神珠,还有手上的宝葫芦,赵无极初步祭炼并无寄托精神,而是滴入精血,就能有挥使如臂的感觉,也可以慢慢在其中养出精神来,因此自爆宝物,本体并不会受到多大的伤害。
不过,这宝塔是显然比起那风火神珠和宝葫芦好了许多,寄托了精神祭炼,日后宝塔受损,宝塔的主人,也会受伤。如此情况,赵无极并不生气,相反,此刻他还有一些欣喜,宝塔品级越高,他的实力便是越强,如此好事,纠结一点瑕疵,完全没有必要。不过,眼前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他来处理。器灵背主地事情,赵无极曾经在小说上没少见过,此时倒不敢过度祭炼宝塔,深怕自己疲劳的时候,被器灵给暗算了,因此完成了初步祭炼,赵无极便停下来,思考如何处置眼前的小器灵。
“不要杀我!”器灵突然哭了起来,而且哭得非常伤心“我可以感觉到,你想杀我,呜呜呜。”
“这个也能感觉到?”赵无极望着器灵,突然有些不知怎么说了。
“是我把宝塔送给你的,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器灵躲在了角落里,开口哀求道“我会很乖的,不要杀我,呜呜呜。”
“是你给我的?你为什么给我?”赵无极听到这话,顿时觉得有些迷惑。
“是天意。”器灵回答道。
“天意?”赵无极一听,开口问道“你能感觉到天意?”
“嗯。”器灵点了点头,抬起了小脑袋“天意给你宝塔,我有一线生机。”
赵无极听了这话,皱眉沉思片刻,开口道:“你还能感觉到其他吗?”
“不能了。”器灵摇了摇头。
“那你能否离开这里。”赵无极开口询问道。
“出去了,我就不能活了,会慢慢消散。”器灵开口道慢慢站了起来,这时候,她的衣服,变了一个模样,竟然是赵无极说认知的后世儿童公主裙!
“你可以感觉到我的内心和记忆?”赵无极脸上陡然变了起来。
“我,我不知道,只知道你希望我这么穿的”器灵说道,声音越来越小。
“一个念头,就能感受得到,这也太神奇了。”赵无极沉思起来,突然间,他又想起了一些小说提到,神器有灵,与主人配合得亲密无间,威力大增,可以说是独步天下,所向无敌,再回味器灵背主的事情,顿时笑了起来,说来说去,器灵最终是一个双刃剑,用得好,自然是事半功倍、说不定还会救命,用不好,只怕是要大祸临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无极除了自己,说实话,真能让他相信的人不多。
如果,器灵是成熟美丽的女人,或许主宝来个穿破世俗城墙的爱恋,双方默契配合,无疑会是最好的结果,虽然在一些人的眼里,手段有些卑劣,但对主人和宝贝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完美的结果不过,眼前一朵幼苗,一朵娇嫩的小花,虽然长相可爱,但他如何能下得了手?便是下得了手,也没那心,心不诚,则不灵,这种略显邪恶的念头,只能压下。
望着楚楚可怜的小器灵,赵无极突然想起了路上自己遇到的那些痛苦、绝望的生灵,想起了自己仰天要见公道的咆哮!
“哈哈哈,未想我看遍世界,有那惊天的想法,却没想到轮到自己的身上,竟然这么一点都看不穿!”赵无极突然笑了起来。
小器灵察觉到了赵无极的决定,小小的脸蛋,也挂起了笑容。
“好了,这个宝塔,叫什么名字?”赵无极笑问道。
“主人,它叫十八楼。”小器灵语气轻快的回答道,她的智慧和经验,并没有从赵无极那里继承,大多数只能随着赵无极的心意而变化。
赵无极闻言,点了点头,接着飞出了十八楼。法宝的名字,虽然说并不一定得大气威武,但是如此简单,却是他始料未及的。走出了十八楼,赵无极回到了地上,顿时沉吟起来,虽然刚刚想通了,不过他那人道中的一些性子依然留着,还是有些犹豫,自己留下那器灵,到底是好是坏。
理智上,赵无极知道,留下来,顺应了自己的公道之念,未来心无破绽,于修道有大益处可感情上,他却隐隐觉得如此信任一个器灵,似乎有些不对
修道者,最忌讳的是犹豫不决,赵无极左右犹豫,隐隐有陷入走火入魔的征兆,这时宝塔突然涌来一股清凉,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看了看微微晃动的宝塔,赵无极仿佛感觉到器灵正在邀功,不由得笑了笑,将它收了起,随手炼化了一根草绳,将宝塔化成铃铛大小,挂在腰间,便破洞而出,离开了原来的地方。赵无极得了宝贝之后,漫无目的四处行走,也不知道自己在洪荒什么地方,只依据日出日落和不周山,来判断自己大概处在什么位置,见过了生灵悲苦,又见到一些宁静之地,明了大自然的和谐。
洪荒很大,有宁静,有争锋,每一个地方,似乎都有一些不同,经历每一个地方,都有不同的感受。
这一天,赵无极行走至山清水秀之地,只见奇花异草摆满其中,灵禽异兽来往而不争锋,有三位道者,神色祥和,两位下棋,一位观天演算。
三位道者,尽显有道修真的风骨。
“道可道,非常道。”老道者开口说道,似乎世间万物,在一刻,变得飘渺、不可琢磨。这句话,意思就是可以说出来的道理,不是绝对的道理,形容天地万物,不是绝对的,一切事物,都是在变化的。
“太上老君,难道是太上老君?”赵无极精神一振,双目陡然亮了起来,微微思索一番,接口道:“名可名,非常名!”名,并不是命名的意思,而是描述的意思,这句话可以理解“描述出来的事理万物,不是绝对正确的事理万物。”赵无极当年修道,道德经自然也是看过,这时候接口念对方著作的经文,并不艰难。
老者听了赵无极的话,双目闪过惊讶之色,剩下两位下棋道者,也纷纷停止了下棋,似乎有些惊讶赵无极的言语。
“无,名天地之始。”老者似乎有意考究,便开口说了一句。
“有,名万物之母。”这次,赵无极已然能够肯定,这位老者,便是太上老君了,他却不知,修道之人,在道法上一问一答,却是因果之处,缘分之开。
“好悟性!”下棋之人,有一人站了起来,拍手赞道,与老者说道:“大师兄,此子可承你之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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