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圳活了二十多年还没遭遇过这种危机。
为了维护家庭的安定团结,他脑子的运转速度发挥出巅峰状态,立马想出个好主意。
褚海文专心听着电话那头的工作汇报,边走边说,然后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小叔叔,原来你在这啊!”
褚海文一抬头,发现是老五。
“你怎么满头大汗的,什么事?”
褚圳抹了一把汗,急忙道:“老爷子有要紧事找你呢,我到处找你,要你赶紧过去。”
说着就要拉他的手臂往回走。
褚海文皱了皱眉,“有事怎么不打我电话?”
褚圳顿了一秒,马上看向了他还没挂断的电话,“你这不是一直占线吗,打不通啊。”
褚海文和电话那头交代了几句,然后挂断电话,却不是下去,仍然要上去崖顶。
褚圳急了,赶紧挡住他,“小叔叔,爷爷还等着你呢。”
“不急这两分钟,沈理事也还等着,我去说一声。”
“别、别说了。”
褚圳一向口齿伶俐,这会儿却磕磕巴巴。
褚海文狐疑,“怎么了?”
褚圳面不改色心不跳,演技爆表:“我才去过餐厅,沈理事已经走了。”
褚海文一听,顺手拨了个电话。
褚圳大气都不敢喘,细细听着小叔叔手机里透出的动静。
直到听了忙音才松了口气。
肯定是光顾着亲热了。
真是同人不同命,弟弟偷欢,哥哥把风。
他太难了……
褚圳腹诽不到一秒,危机又重新点燃。
两人才走了几步路,他们看到了坡道上歪着屁股停的跑车。
骚气的大红,就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
那么鲜明、那么出众、那么闪闪发光。
褚海文目光一停,“那不是老七的车吗,他也在这?”
褚圳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矢口否认:“没有!”
“那他的车……”
“我开过来的!”
褚圳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嘿嘿笑道:“从老爷子那边过来远着呢,开车一会儿就到了。”
褚海文轻轻“哦”了一声,“正好,我们开回去吧。”
褚圳简直想掐死一秒钟前的自己。
开个屁!他没钥匙!
“没油了!”
褚圳飞快地想出第二个借口,指着跑车的歪屁股,“你看我车停成这样,就是因为开不动了!”
理由完美!
结果他刚将小叔叔拉开自己的电动车,一转过头刚好对上褚海文的眼睛。
后者低头看了跑车一眼,复而抬头冲他笑了下,笑容淡淡的,却叫人难以揣测。
“我还以为只有老七这么停车。”
褚圳拧钥匙的手瑟瑟发抖。
不带这么玩儿的。
心脏都要爆炸了。
次日一早,全家人吃早餐姗姗来迟的那个人,从褚沉变成了褚圳。
褚老爷子满脸不高兴,尤其是看到老五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搞什么,你怎么比老七还晚,昨晚做贼去了?”
褚圳看向餐桌对面大口吃肉的弟弟,眼神幽怨,嘀咕道:“比做贼还惨,做了一晚上恶梦……”
褚沉完全没听到他的碎碎念,注意力全在斜对面的沈谧身上。
沈谧微微转头,还没说话呢,他就知道是要奶罐,抬手就递了过去,动作流畅自如。
显然不知道做过多少遍。
哪怕两人表情没有丝毫破绽,但是下意识的举动怎么骗人?
褚圳觉得自己瞎了。
之前竟然没看出来这两个人有奸情!
不过,褚圳最紧张的还是另一件事。
他试探地看向老爷子:“昨晚我和小叔叔可能有点误会,他有没有去找您?”
褚老爷子正和沈老太太说着养花心得,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们有误会找我做什么?”
听这口气,小叔叔居然没去找老爷子?
褚圳一愣,最多是老爷子没见人,怎么连找都没找。
害他白想了一晚上借口,生怕第二天穿帮。
沈谧今天并没什么胃口,喝了几口奶咖就没再吃,还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褚沉的目光随着她移动,微微皱眉。
沈老太太关心道:“昨晚风有些大,是不是感冒了?”
褚老爷子一听,“肯定是海文没照顾好,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