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叹息着合上了手中的书,“我真没用,从善在前面和那些人勾心斗角,我却只能够在这里背些没用的诗词。”
成全的手顿了顿,敛眉笑道:“不,这样子的小姐很让人心安。大帅才能够从小姐这里得到安宁。”
对于一个过分渴望安宁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没有什么人感受的比成全更深的了。
只是这安宁,从来都不是为自己。
赵秋易有些烦恼地道:“爸爸要我回家才肯给从善资金,他难道以为是从善绑架了我吗!”
“老爷兴许只是气小姐不打一声招呼就跑到这个危险的地方来找大帅了吧。”成全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小姐,无论你是否回去,老爷都不会给张从善钱的。
赵秋易太天真了,成全虽然喜欢窝着,但是十几年和那些聪明过分的人深交,自己也是一个聪慧的女子,她看的比很多人都清楚太多了。
赵振华是三民政府的人,而张从善这一支军阀明面上属于三民政府,实际上却是逍遥在外,甚至如果不是三民政府那位手腕强硬的话,张从善还有可能威胁到他的位置,这样的情况,让三民政府怎么放得下心?
张从善就是一头狼,谁愿意割肉喂饱了这头狼让它有力气伤自己?
但是张从善的确迫切地需要钱。
不抵抗政策不止让地下的士兵有了怨言——他们可都是东北的子弟兵啊——还让原本仰仗东北财政支撑的军阀几乎到了崩溃的地步,也许这也是三民政府摆的道。
可是赵秋易不知道,她一心想着让自己的父亲帮助张从善,甚至连自杀的招数都想出来了。
“小姐!不要!”天知道成全看到赵秋易拿着匕首在自己手腕上比划的时候有多害怕,她想都没想就飞扑上去抢过了那把匕首,尽管手指被划伤了也不管不顾。
“这样的速度和力气,小魏你看见了还不甘拜下风,乖乖喊我姐姐?”成全苦中作乐般想到。
赵秋易没见过这样决然的成全,一时之间被吓得呆了。
看到成全手上的血迹时,她脑袋“轰”地一下空白了,“你,你,你怎么样?”
“没事。”成全依旧是温柔地笑,想要安抚一下赵秋易,却被疼痛扰乱了心思。
成全很怕疼,很怕很怕,这也是为什么她只想待在家里的原因之一。
“我帮你找纱布包扎!”赵秋易眼泪都流下来了,看到这个姑娘这么无助的样子,成全心中软的一塌糊涂,就连手上的伤都感觉不那么疼了。
“小姐,不要有下一次哦。”
“你还笑!”
“啊!小姐,能不能,稍稍轻一点?”
“谁叫你笑话我。”
那人无奈宠溺的笑映在了赵秋易脑海中,曾经是有那么一个人,真心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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