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营中大火起,如雨箭簇开始延伸,营外的晋军步兵纷纷杀入营中,恶战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迸发。
孟获寄予极大希望的外军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效果,反而率先带头逃窜起来,陌刀兵几乎没有花费多大代价便直接杀入了中军。
随着大火蔓延,藤甲兵也不敢再战,在兀突骨的率领下率先撤出了战场。心中的恐惧,比自身的勇猛要重要得多。
前阵没有花费太大的代价便被晋军攻克,这般进展更是叫人难以想象的顺利。顺利到甚至连郭淮都以为这是陷阱,可疯狂的晋军凭借这火焰在滇军心中烙下的烙印实在是太深了,深的他们不得不相信晋军有天神相助。
“殿下,兀突骨带人从后营逃了!外军也溃败了,晋军距离中军不足五十步,弟兄们挡不住了!”
“我看得见!”孟获呵斥一声,适才才从温柔乡中起来的他眼瞅着这连绵的大营化作火海,更是气得毛都要炸了。
现在晋军是单刀直插中军,其目的也是很清楚,逼退中军那么左右两军必然后撤。斩杀自己,全军皆溃!
不退能做什么?
陌刀兵就像是丰收的死神,一列列向着前方推进,但凡阻挡的人都已经化作了其后的碎尸,如此可怖的战力当真是强得令人可怖。
“殿下!快撤吧!”
身旁的祝融也皱起了眉头,强如刺夫人难道也心生畏惧了吗?
孟获不甘,但是他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当即翻身上马:“撤往朱提,中军押后!”
“诺!”旁边诸将抱拳。
他最后再看了一眼这火海,将祝融拉上骏马,拔马疾驰而去。
战火方熄,晋军士兵并未多做停留,疾驰在这大道之上追击着不远处的滇军溃军。
一夜大火,这连绵的大营已经化作灰烬,只剩下尚未燃尽的余烬。
穿过尸骨构成的大道,来到了昔日孟获的大帐前,五百陌刀兵侍立在此,身穿重甲的他们并未参与追击。
“此番倒是多亏陛下调给的这五百陌刀兵,这就好比一把尖刀的刀刃,越锋利便越好杀人。南中的勇士并非不勇,并非战力不强,但却摆在了甲胄不坚,刀刃不利上。”
郭淮感慨,道:“藤甲虽能够防住我军大部分刀刃,但却防不住大火,而恰恰大火便是咱们的拿手好戏啊。昨夜大火起,兀突骨第一件事儿便是带着军队逃之夭夭。没了藤甲,咱们的陌刀就没了敌人,就能够像是切菜一样在正面应对敌军。仗着甲胄的兼顾,刀刃的锋利破开敌军中军防御,逼退敌军中军。”
“将军这单刀直入倒是当真叫人佩服,十几万敌军将军调集精锐主攻对方中军大帐,逼得孟获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能选择灰溜溜的逃走!”雍陵笑道,他已经很久没有尝到如此大胜的味道了。
郭淮笑着摇头,道:“南王殿下言重了,南中勇士虽勇,但我大晋儿郎每日练习的都是杀人的技巧,兵卒的配合。你们南中的勇士叫勇士,而我们大晋的儿郎却是真正的战士!此番南下的儿郎们,哪个不是十几年风风雨雨过来的?按照陛下所言,五年时间专练一样武器可以成为行家里手,若是十几年都只学怎么杀人,怎么作战,你觉得他们是勇士能够比的吗?”
雍陵倒也听说过大晋雄兵的训练方式,大晋之所以能够在战斗之上无往不利,无非就是因为这些长久训练下来的士卒,他面带羡慕道:“听说上国有几十万士兵常年训练,不务农,不参与任何事情,只负责作战!难道这支军队也是?”
“言重了!”郭淮道:“你说的乃是关中精锐,虎贲龙骧,神策御卫而已,咱们这些弟兄比起他们差太远了。”
说着之间,只见诸葛瑾提着一个人头快步过来,道:“伯济,你看这是什么?这是南中人吗?我怎么瞅着不像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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