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纷纷拜下:“皇后殿下息怒!”
“陛下,殿下!小王为陛下远镇南中,膝下唯此子深的我宠。只求陛下饶过犬子一命,小王愿以黄金万斤赎命!”
“陛下!”一官员出列,抱拳,道:“臣以为世子杀死歌姬二人,此当罚,但罪不至死。歌姬本是贱命,而世子乃是贵命,如何能够因为贱命而让贵人偿命?”
要说这官员还当真不知道玉子坊是何地?还是说此人被南王下了一剂猛药?
这殿中的明白人都知道玉子坊乃是四皇子殿下的产业,也就是说这里相当于是皇家的产业,敢在皇家产业杀人那岂不是太岁头上动土?
“如何就不分贵贱了?”蔡琰怒目相似,看得那官员底下了头不敢说话。她看向满宠,道:“伯宁,此在长安城中的案件,应当是你长安府尹的管辖范围。既然陛下决定在此论决,你府尹应该对此事有所决断了吧?”
满宠上前,拜道:“启禀陛下,皇后殿下,此事人证物证具在,臣昨夜连夜审查,已确定为南王世子所为,已将定刑文书送交刑部,案卷也在昨夜呈交陛下。”
“刑部此事又当如何?”
崔琰上前,拜道:“启禀陛下,皇后殿下。满府尹确实死在昨夜连夜送来的定刑文书,但因今日国议,所有送交刑部的文书按照惯例都将延后等国议结束之后处理。”
“那么此事按照大晋律,当如何处决?”蔡琰问道。
“按照我大晋律,世子此事当送虎头铡斩首示众!”崔琰道。
这话听得雍闿大骇,生怕这蔡琰就下令了,他急忙道:“殿下,此事如何让人信服?我到现在都没有看到过满府尹审,若是满府尹栽赃陷害又当如何?这毕竟是事关我南国世子性命。臣恳请皇帝陛下,皇后殿下,就算不给我儿活命之机会,也要让我儿走得明明白白,莫要受了奸人构陷!”
“你说什么?”满宠指着雍闿,大怒道。
只是这朝中不少官员纷纷附议。
“陛下,臣以为南王殿下说得有道理。既然是凶杀案件,按理说在判决时候应当有亲属在场。如今庭审也未曾公开,若是伯宁当真构陷只怕辱没了陛下殿下的贤明啊。”
“陛下!”又一老臣拜道:“陛下乃是千年难遇的明君,仁君啊。如此事关世子之案,下诫后人,若真有冤屈岂不是让陛下贤名受辱?臣以为,可在殿中殿审!”
“……”
王辰心中暗笑,倒是被这些表里不一的人给逗乐了。他在蔡琰耳边,道:“名单在哪儿?”
“我袖中。”
“给我!”
王辰手伸了过去,她手上接过叠好的帛书,压低声音道:“一会你给我勾一勾,出来为雍闿说话的人把名字都勾上。”
蔡琰会意,向着众人怒喝道:“难道杀了恶徒就是不贤明吗?”
说罢,王辰却是和稀泥道:“不要动怒,诸位爱卿也是为朕着想,朕自然不能拂了诸位爱卿的意。既然诸位爱卿如此说了,那么朕就将这国议改一回公堂。”
说着,王辰假借翻阅面前的奏折的同时,将这帛书扑在了书案上。
“谢陛下,谢殿下!”雍闿连连叩首,道。
“伯宁,命人将人犯、人证物证都带上来!”
“诺!”
“爱卿也不必多谢,若是案决,此子当真杀了侍女,朕便赐他殿斩!”王辰杀意渐甚,道。
“谢陛下!”雍闿抹去额上的冷汗,所谓殿斩乃是王辰特定的一种刑罚,就是由御卫军当殿斩杀,被赐殿斩者必为穷凶极恶之辈,或是罪也滔天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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