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将领,或许他算不上是武力一流,智谋一流,但是在这兵法上的造诣也绝不会太差。如今楚国的局势他心中似明镜一般,面对梁、吴二国的攻击,又有黄祖叛变,江南四郡已经指望不上,依靠手上这点兵马也撑不到多久,紧紧就是庞大的物资消耗都能够将他拖垮。
为今之计只能是想办法脱身,脱身比起什么都要好些。
出了皇宫,换上了坐骑,他再看了这亭台楼榭一眼,心中更是不胜感慨。
‘只道是这荣华富贵无人放它得下,可是在这生死存亡面前,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
快马出城郭,在这江边馆舍拜见。
在晋国御卫的带领之下缓步入了中堂,很快郦横便从后堂进来。
“郦大人啊,这上国天兵明明已经抵达顺阳了,为何说走就走了?”蔡瑁焦急的走到郦横身边,拉着他的手急道,只是他心中却在盘算着要如何探一探郦横的口风。
郦横本就是行骗出身,这要是装起来装得可比谁都像,但见他长长叹了口气,捶胸顿足道:“德珪啊德珪,非是我不愿为你们说话。你也知道,若无我那一纸书信陛下他也不会派遣雄兵八万出关!只是如今圣意难测,我等哪里知道圣上的意思是什么?”
“郦大人啊,这上国天兵说走就走,此番没了上国天兵驰援南阳只怕危矣。若是上国不愿出粮,我等出粮便是。若是上国害怕无利,我出三郡之地便是。”
郦横心中一笑,倒不是不愿意帮你,只是如今这阵仗怕是没啥戏了。
他引着蔡瑁到了位置上坐下,方才叹道:“本来啊,有些事情我是不能说的。这说了,怕是要杀头的。但是念在你我相交一场,有些话我便透个风。”
“但请大人说,在下洗耳恭听!”蔡瑁抱拳,道。
郦横道:“如今国内有事,陛下征调各部三十余万人马将要有大动作。这事儿你可不能与人说,也正因为此事我家皇帝陛下方才只能弃车保帅,无力援你了。”
蔡瑁心中暗自揣测这老头子怕又是扯了什么鬼淡,但是却有不得不相信此人的言语,不过为了打消心中的疑虑,他还是道:“大人心中应该清楚,我蔡家在国中掌权,比起陈诩在国中掌权对于贵国而言,谁更有利?上国若是能够率军南下,我蔡瑁愿举国听候陛下调遣,南北为陛下征战,甘愿充当陛下的垫脚石。甚至可以劝解我家陛下退位为王,侍奉你家陛下为主!”
“德珪啊!”郦横语重心长道:“非是我国不愿助你,而是如今确是国中突发大事。前番我国西征之事,想必你也听说过了吧?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想想呢?”
蔡瑁心中暗忖:‘看来这晋国有事儿怕是真的,如今晋国指望不上了,倒是想要看看这刘琦那边能不能打开局面。’
他长叹一声,道了几声好,站起身来抱拳,道:“如此,就不打扰大人休息了。在下还要去想想其他办法,便告辞了。”
“德珪兄且慢!”郦横唤了一声,站起身来,面色也变得随和了许多,走到蔡瑁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这蔡瑁面色更是急速变换。
“想!”最终阴晴不定的面色最终还是定了下来,他坚定的看向郦横,道。
郦横又在蔡瑁的耳边说了许多,也不知说了什么,此时蔡瑁方才连连点头,面色渐渐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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