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锣鼓响,不少百姓都涌上了长街,要不是衙役们拦着只怕这囚车还不得过去。
囚车中的人高声唱着歌,潇潇洒洒,更像是一个坦荡荡的江湖客。
只是没想此人不过只是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小丈夫。
那囚车后面,一个披麻戴孝的白衣女子正追赶着,眼泪哗啦,不停的叫着:“冤枉……”
好似凭着这一声冤枉,便能够挽救这囚车中的男子。
已经记不得自己摔了几次,每每倒下却都只能咬牙站起来,继续追着囚车。
“该杀!这小子杀了自己十几个亲人,却还能笑得出来!”
旁边的燕回咬牙切齿,但是王辰却并不理会,他将手上的折扇收起,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那个喊冤的女子。
原本自己的华发也被染成了黑色,为的就是防止被人瞅见。
囚车从这旁边经过,女子一阵踉跄,便又要摔在这地上。
只是此时,一双手急忙将她扶着,顺眼看去只见一个英武不凡的男子,那一双手就像是钢铁铸就的一般将她稳稳扶住。
“姑娘,适才听你说冤枉,这个中可是有些冤屈?”
扶着她的男子身旁一个白衣男子向她笑问道。
只是这话却好似寒冬里的暖阳,一下子便让她又痛哭了起来。
“我弟弟没罪……是那些人该死!我弟弟只是为了救我,只是为了替我父母报仇……真的没罪,可是说出来谁又相信……”
说到这,她更是痛苦不已。
只是此时,囚车已远去,她不得不舍了众人向着前方追去。
“走吧!去看看吧!”
王辰叹了口气,领着众人向着那边过去。
菜场口,县令端坐在这刑台的座位上,前方不远处跪着的吴恒及刽子手,左右护卫着府里的衙役。
“大人,冤枉啊大人……”
女子被衙役挡在了外边,那歇斯底里的呼喝声也被人群的声音掩盖,完全没有半点办法。
眼瞅着时辰将近,大人站起身来,向着众人宣读了此人的罪行及判罚。
刽子手也将他绑在了木桩上,取来小刀准备凌迟。
“时辰已到,动手吧!”大人广袖一甩,刽子手也将吴恒的上衣脱掉,开始准备刑法。
便是此时,只见那拦路的几个县卒被一个人拉到了一边。
立时便有好几人快步进入了这刑场之中。
“大胆,竟敢擅闯刑场,尔等难道不知我大晋刑法吗?擅闯刑场,与罪人同罪!”大人的指责声过去,而身后的百姓们更是议论不休。
燕回上前一步,指着那县令喝道:“少他娘的拿这些事儿吓唬俺,俺问你,适才那女子一直喊冤,你为何装作没听见?”
原本还准备闭目受死的吴恒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入场的几人,苦笑摇头,喝道:“英雄,莫要因为我受了连累,退去吧。”
“大胆!”县令大人再次怒喝一声,道:“本令乃一县之长,难不成还要你来教训不成?来呀,给我拿下!”
“我看谁敢!”庞德大踏步上前,虎目横扫:“大晋律,擅闯刑场有劫场者与罪人同罪,不听劝告执意不退者鞭五十,退回者不予追究。你既没有让我等退下,难道就要给我们定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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