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眼瞅着家中的余粮被夺了去,急忙便从房中出来,将这家中仅存的金银物件纷纷交给面前的将军,苦求着让他们留下粮食。
但是这将军哪里理会他?将这金银物件拍飞在地,只是取粮。
“将军,咱们还得指望着这粮食熬到秋天啊。您要是全给带走了,咱们岂不得饿死啊!”高老气的不行,从这椅子上站起身来,向着这将军呵斥吧,但是这话却又软了几分。
“村中不是还有树皮,不是还有草吗?”将军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只是指挥着众人运粮。
而此时,只见家中长子也扛着锄头回来,只是他却气势汹汹,发指眦裂。
“畜生,毁了我田里的粮食,又来夺我家的粮食,你是要我们死啊!”老大也不招呼谁,这是一口气堵住了胸口,扛着锄头便向着将军打来。
只是他一个锄田的庄稼汉哪里是将军的对手,但见刀光一闪,那锄头便被整齐的削断。
将军冷目一扫,瞪得老大心底一凉,适才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也消失一空。
“再动手,别怪我不客气!”
只是他这吓住了老大,却吓不住突遇大变的高老,只见他快步上前扯住了最后的一袋粮食,说什么也不许士兵带走。
众人的哭喊声并没有让将军大发慈悲,依旧在马上的将军只是呵斥了一声:“再不放手,便送你这老东西归西!”
任凭众人如何哭喊,但是在这军队的面前他们也不过待宰的羔羊。
在三番警告无果之后,将军授意两个士兵上前强行将高老掰开。
高老虽然被抬到了一边,但他还是快步起来扑向士兵,死死的抓住士兵的脚踝,而左右两个上来帮忙的儿子也被士兵打翻在地。
“老不死的家伙!”将军冷眉一肃,他们可不是来行善积德的,只见他比划了一个杀的手势,左右士兵再没有任何顾及当即便拔刀向着高老砍去。
如此的亲信还在不断的发生,然而此时的信都城,登基大典还在继续。
信都城外,齐国军营。
“这一支赵军是从哪里来的?”刘备打量着手上送来的帛书,这一支赵军倒是来势汹汹,一鼓作气不仅拿下的清河郡诸县,更是将能够搜刮的粮草都搜刮了一遍,听闻还专门派人从水路将粮食南送。
戏志才也在纠结,他眉头也皱的很深,手上的羽扇不断摇晃着:“清河西南乃是沮授的控制范围,平恩、清渊、馆陶三县乃是沮授布在南面的一对犄角疑阵,徐庶纵然再大的单子也不可能派兵越过这个可能钳制他的地方进入清河。而且,他在正面的军队本来就没有沮授的人多,这个时候更不可能分兵了。”
“话虽如此,可是这些赵兵可是打着追击晋军的旗号进入清河的。”刘备甚是有几分薄怒了:“如今天下人都知道清河乃是朕的地界,他沮授想要取走清河也不需要打着这样的旗号。重点是清河各县也没有提出任何晋军出现的情况,反倒是他沮授的人马正在清河。”
“陛下或可去赵国王宫质问一下赵国皇帝,如今新皇登基,沮授名义上乃是受到这个赵国皇帝节制,如果其对清河有所行动必然会秉承新皇才是。”戏志才道:“最近那赵国的使臣不也是前往各处,知会新皇登基的事宜吗?或许便是这些使臣带来的消息也说不定。”
“嗯!”刘备点头,道:“这样,先让宫中的人探一探虚实,给他送了十几个美人,也该发挥发挥了,如果真有此事朕自有打算。另外,安排弟兄封锁阜城前往信都的路,给朕盯紧南宫竹风,这厮活着是个祸害,要不了两日且先将他斩杀了才是。”
“诺!”众人抱拳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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