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
前阵小将位于这盾阵最中间,看着缓缓接近的齐军向着左右喝道。
“杀!杀!杀!”
士兵们前军呼喝,以盾牌构筑了一道临时城墙,严阵以待。
“轰”
无数声响,算不得剧烈,双方盾阵总算撞在了一起。
士兵们用手上的武器从这盾牌的间隙捅杀向敌军,或是依靠在这盾牌之上将长剑向着对方猛扎。
一个又一个的人倒下,活着的人不得不站在死去的人尸骨之上继续作战。
没办法,谁都想要活下去,而活下去的代价就是解决一个又一个的敌人。
这边的战事如火如荼,另一边却也没有闲着。
这大河边上,一道骑兵挡住了李整大军前进的道路。
约莫有两曲骑兵,领头的正是马超庞德二人。
不远处,宋军停住脚步。
曹休居于中军,向着身旁的李整道:“看样子太史慈只怕也在其他地方与敌人打起来了,这四千骑兵应该是想要绕道太史慈之后,只是被咱们碰巧撞上了罢了。”
“将军以为我等当如何是好?”李整向着曹休抱拳问道。曹休面上冷笑连连,想想当初太史慈在汜水河岸将自己坑成什么样子了?丞相帐下的精锐虎豹骑损伤无数,便是自己也被无形中剥去了兵权,现在只能在李整营中挂名一
个副将。
这又岂是个人恩怨?
想来,曹休心中更是恼怒不已。
不过,眼看着这即将能够报复太史慈,他更是喜得大手轻轻颤动:“易齐啊,这对咱们来说是一个机会!”
“将军赐教!”
李整也是一个聪明人,虽然身上背负着家仇,但是与曹休比起来自己终究不过是一个外姓武将。
若是真的捅了什么大篓子,丞相又岂会对自己心慈手软?索性不如明知故问,将这一切的罪责推到曹休头上。
曹休是何许人也?乃是丞相的族人,若真的捅了这个娄子,最终也不会杀他。
这对于自己来说,既能够解恨,又不至于遭罪,何乐而不为?
“咱们只需与这四千人交手一番,佯作敌不过,败退京县便是。”曹休面上笑意更浓,眼看着就能够报这一箭之仇了。
可是身边的李整此刻却是犹豫了:“将军,敌军才四千人,若是咱们以死而战的话,只怕敌军也扛不住咱们的进攻。若是败了,只怕丞相知晓了必然会怪责下来。”
“怕什么?”曹休面色骤变,当即便转过脸来向其轻喝道:“丞相若有怪责,我一个人扛着便是,你只需按我说的做。”
“诺!”
等的就是你曹休这句话,只要你曹休愿意扛这事儿了什么都好说。
不就是要虚晃一招吗?好说,小事儿!
我也早就看太史慈和张飞不爽了!
李整面上大悦,当即便下达了进攻命令。
“将军在后统策后退,准备随时撤退。阵中厮杀的事情,便交给在下了!”李整心下大喜,面上却还是一副关怀的模样,不待曹休作答,便策马而去。
曹休却并未恼羞成怒,他也并非不知道对方的打算,不过既然是自己想要报这一箭之仇,他又岂会牵连别人?‘就让我曹休,将这一切罪过扛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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