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披着一件单衣,缓步走出了房中,看向那军侯,道:“何事如此焦急?”
“报将军,今日广武城、敖仓敌军突然调动。夜里弟兄们去探了探,发现这而出几乎没有驻军!”
“什么?”夏侯渊大惊,虎目瞪着那军侯,喝问道:“可曾知晓敌军去往何处?”
“我等在鸿沟交界发现西岸有敌军活动的痕迹!”
“什么?”夏侯渊大急,眼下这情况已经摆到明面上来了,不用说都是王辰动手了。
他来回踱步,眼下这情况张飞将各军分散布防,如果王辰真的从鸿沟交界突袭陇城,无疑是打住了大军七寸,使得各路大军陷入危机之中。
可是,一想到自己担负着防御大河的任务,他又不能妄动。
这可如何是好啊?
‘不行,必须要动手。此番如果我军渡过鸿沟直插王辰大军后背,说不定还能打开一条生路,只要陇城不失,我大军定然能够得保!’夏侯渊哪里是用谋之人?虽然知道自己地界的重要性,但却也高估了陇城的重要性。陇城失了,自己可以退往卷县,可一旦让沈清过了大河,那么死去的可不仅仅是陇城
,还有这鸿沟以北的大部分地区!
“传令三军,火速集结,驰援陇城!”
“诺!”
陇城,平旦时分。
但见一匹快马迅速驰入城中,向着府衙而去。
也不知为何,此刻的张飞却并未睡下,而是掌着灯火在这府衙的地图前打量着,虽然面上已经有了些许倦意,是不是打着一个哈欠,但也只能强打着精神看着这一切。
身旁的臧霸也是一脸的专心致志,也拿着油灯不断为他调整灯火。
“报!”
但见一骑快速入了府中下马,奔入这堂内,使得二人都直起身来,看向那人。
“上将军,大事不好了。适才咱们的在荥阳下游的斥候失去了消息,原本鸡鸣时分点卯的,一个未曾过来!”
“可是当真?”
张飞惊诧无比,如果真的是失去了消息,极有可能便是王辰的军队杀来了。
这骑兵哪里敢做丝毫隐瞒?当即便拜道:“千真万确,不敢隐瞒!”
张飞这才又将油灯照在地图上,仔细打量着失去联系的斥候位置,心中咯噔一声:“坏事了!王辰渡河了!”“什么?”臧霸也是大惊,他急忙走到这地图前,却是一脸疑惑,向着张飞道:“上将军,若是敌军渡河的话,如何会选择从此过?难道就不怕我两路大军渡河攻荥阳虢亭吗
?”
“此言差矣!”张飞摆手,道:“我曾听军师提到过这种办法,以势牵势,我军人数上不占优势。王辰就算是在荥阳虢亭留下三万人马,也有六万可以使用。”
“难道他敖仓和广武城便不防御了吗?”臧霸诧异,道。“这也是我先前未曾想到的!”张飞额上渗出冷汗,直起身来面目煞白:“完蛋了!先前我以为靠着夏侯渊可以牵制对方两路人马,故而在这陇城东北面并未驻军。谁承想百
密一疏,夏侯渊无论如何也不敢渡河进攻敖仓啊,现在看来他若是渡河无异于是进入了王辰的麻袋里面。这是我的疏忽,这下可是玩儿大发了。”“上将军,若是王辰正的从鸿沟交界渡河,咱们凭借着陇城防线也能够支持一段时间才是。如今虽然陛下在冀州还未取得决定性胜利,但是咱们只要拖着等到援军一来,自
然好说了些。”
“废话!”张飞道:“现在只能尽快将各营人马调入城中,赶在王辰围城之前,不然此战咱们将会一败涂地!”
“我这便安排飞骑通知二位将军,让他们火速率军回城!”
“嗯!”张飞点头,只愿这北面的夏侯渊不要妄动,不然这场大战可真就是一败涂地了!
“派人知会夏侯渊,让他不要离开扈城亭驻地!只要守住这两处,咱们就有机会卷土重来!”“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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