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整个联军大阵被晋军五万五千人马彻底包围起来,除去中后军外,其他各处都处于混战之中。
后阵的箭头阵型缓缓破入晋军阵中,开始一步一步向着前方推进。
如果不出意外,破阵有望。
而左右前三方虽然混战,但也面前挡着敌军,使得中军安全。
有时候,屋漏偏逢连夜雨,人要倒霉喝水都塞牙缝。
这边宋军在苦苦作战,意图为联军撕开一个口子,那边经过半夜激战的齐军却不乐意了。
好不容易等经历了恶战的宋军将后阵撕开一个口子,齐军又跳出来搞事情了。
“跑啊!”
也不知是谁率先开了这个口,紧接着,这阵中传来无数声音。
齐军就这般在众目睽睽之下果断放弃了自己的防御位置,左右前防御的齐军率先放弃位置,向着中军及后阵跑来。
这一跑直接让还在老实抵抗的宋军被晋军迅速分割包围,陷入了万分危急之中。
正所谓曹休帐下虽然是虎豹骑,但是并不代表每一个人都悍不畏死,更何况此时的虎豹骑还未彻底成型,质量掺杂,总有败类。
齐军一溃,中军齐军跟着溃了,使得原本阵型保持极好的中军彻底混乱了起来,太史慈连连砍杀了十个人都未曾挡住大军的溃散,面上焦急万分。
而这一溃,虎豹骑中一些贪生怕死之徒也纷纷跟着溃了。
原本就很小的口子,一下子便被溃兵堵上了。
而后阵的突阵的士兵一见这等情况,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纷纷丢盔弃甲溃逃起来。
“你!”曹休简直快要被气死了,他瞪向太史慈,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只是太史慈却挂着一副焦急模样,根本没有顾忌他,而是向着左右呵斥,却无人听他。
自己也半推半就的跟随着溃军随波逐流而去,看样子好似溃军将他挤走一般。
曹休是怒从心头起,他看向身边此刻跟随的不过数百人,而阵中大部分弟兄都还被困。
“丞相,末将该死,被贼人算计了一道。今日,便是战死于此,也绝不叫贼人得逞!”
此刻的他满面怒容,好似恶神附身,当即便把转马头向着身后的数百人喝道:“诸位,是溃是逃,曹某不管!我这便去救自家兄弟,便是兄弟的,且随我来!”
说罢,他便跨马冲向前阵。
而这数百骑又岂是寻常军士?一个个面上扬起怒容,义愤填膺:“愿随将军死战!”
此刻,阵中形成两道截然不同的人潮,数百宋军悍不畏死,好似这人潮中的一道逆流,竟然向着右阵扑杀过去。
但凡是挡在他们面前的,无论是齐军还是晋军,一概诛杀!
敌人的鲜血并不能让他的怒火停歇,反而叫他更为恼怒了几分。
手上的长枪不断攻略,斩杀一个又一个的敌人,从这阵中救走一队又一队的弟兄。
此汜水一战,曹休一战成名。
这一道逆流从右杀到前,再从前杀到左,一路上势不可挡,很快便形成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然而此时,晋军的大阵已经彻底收拢了过来,想要突阵而出,只怕极难。
然而,曹休并未有何畏惧。
在弟兄们的帮助下,先是集群击败了前军的几个将军,又击败了左阵的郭汜,方才从后军突杀出去。
“传闻曹操称这曹休为千里驹,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王辰望着那突阵而去的虎豹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王上为何手下.”
徐荣话还未曾说完,却被王辰瞪了一眼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曹休帐下乃是曹操精锐,此番驰援损失如此,而太史慈帐下抵挡了咱们半夜,何故在此时崩溃?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太多了,所以他活着比死了更有用。若是曹操连这个都
不计较,那这齐宋联盟可就真的针扎不进了。可不管曹操是否计较,这齐宋各将之间只怕也会因为此事儿生出间隙。”
“一个无法团结的联盟,还可怕吗?”王辰嘴角轻笑:“而曹休,极有可能将会成为这一切的诱因。且看吧,这仗咱们不难打。”
“我王英明!”徐荣抱拳,道。
“传令下去,逐杀!”“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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