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告辞了!”
荀攸向着二人拱手,道:“只是走之前,还是希望二位能够尽可能说服司徒不要一意孤行吧。”
“我们尽力吧!”二人抱拳,目送着荀攸离去。
只是杨彪还欲说什么,却被士孙瑞拦了下来。
等到这长街再无了荀攸的身影之后,杨彪方才问道:“适才我欲说话,为何阻我?”“有那个必要吗?”士孙瑞显然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只是连连摇头,道:“公达终非是池中之物,我等又何苦因为一己之私而阻了他的前程?不管他是去往何方,朋友一场
,没必要阻拦罢了。”
杨彪苦叹一声,连连摇头,算是看明白了。
踏着这十月底的飞雪,荀攸领着两个侍从快马出了长安城。
在这原野之中驰骋如意之后,方才勒住马来,长长吸了一口这自由的空气。
“主公,咱们是回颍川吗?”
荀攸看着这大好河山,美不胜收的景,轻笑:“回颍川作甚?咱们先去河南尹吧!”
说罢,便要纵马离去。
“主公,现在郭汜把持者弘农陕县。那函谷道只怕也通不得了,咱们只能从武关出了。”
“谁说去河南尹就一定要走函谷道了?”
荀攸再不打话,纵马向前离去。
看来,这场席卷九州的乱局终究还是要来了。大汉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机会,最后一次安定天下的机会。
可以说,不是天要灭汉,实乃人灭汉罢了。
陕县,府衙。
郭汜盘坐在这堂上,眉头紧锁,手上的笔飞快在这帛书上写下文字。
虽然自己现在掌控四万雄兵,及大部粮草,但是这窘境也只有自己晓得。
北面的吴山,王辰屯兵两万,东面的河南王辰还有两万。
且说西面,朱儁领兵三万屯守旧函谷关,随时可能向自己发动正面的进攻。
可以说是北有大河,东有新函谷关,王辰的这四万人可以不足为虑。但是旧函谷方向的朝廷军队呢?
如果久而久之,只怕自己终将会死在这里。
所以,他决定给自己寻找一条活路。
将帛书取起,他轻轻吹了一下笔墨,示意堂下候着的亲卫上来。
“将这份帛书送到吴山,一定要尽快。记住,多带几个弟兄过去,一旦有消息随时来报。”
“诺!”那人抱拳,接过帛书向后退去。郭汜这才算是稍稍定心了,只等北面回复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