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王道,则不仁,而又大仁。
行王道,则不义,而又大义。
总归,只是道不同。
王辰没有倾诉,任由颜如玉如何关怀,他都没有倾诉。
这夏日虽有些燥热,但王辰的心却很冷。
他紧紧抱着是身边的颜如玉,不说话,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只是抽泣哽咽着。
走上了这条路,几人能够理解,又有几人能够明白?
所谓不仁而大仁,不义而大义?
夜,越发的深了。
便是房中的油灯也熄灭。
王辰还未睡去,他只是在颜如玉的怀中轻声哽咽,好似要将这么多年的孤独与寂寞倾诉。
颜如玉的玉指在他背上轻轻拍动,嘴里哼着未知哪里来的歌谣,那一声声清哼,宛若仙乐,叫人难以忘怀。
婉转而悲伤的音符不断响起,缥缈而又令人神往。
往往能够勾起一些美好的回忆。
这是一曲熟悉的歌谣,那是灵魂深处的记忆。
他可以确定,这一定不属于这个时代。
想要追问,但却沉浸在这悲伤回忆之中,久久难以忘怀。
许久之后,王辰终于起身,他的面上已经没了泪水,唯有赤红的双目。
他长长叹了口气,将颜如玉揽入怀中,看着娇滴的美人,问道:“这曲子,谁教你的?”
“以前,天下还太平的时候,童伯曾在府上接待过一个来自塞外的女客人。是这位客人教与我的,说是将来我君郎若是悲伤,便哼这曲子与他听。”
颜如玉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但又有谁会这一首曲子呢?
“她叫什么名字?”
颜如玉沉思片刻之后,方才道:“未曾记得有人唤过她名字,倒是童伯唤她,姓白。不过这客人也不知从何而来,倒是人如其名,喜好白衣,又有一头白发。”
“此人去了何处?”王辰心下大惊,想来自己在记忆碎片中看到过一个喜好白衣而又白发的女子,虽叫小白,但也不知是不是姓白。
对于此人他倒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如果这人真的是小白的话,那么这个世界?
王辰不敢再想下去了,只望自己所言不过是一段可笑的臆想。颜如玉摇头,道:“未曾听过,不过若是童伯来了你或可问一问他便是。只是那客人走后不到两年,天下便乱了。那客人好似会些阴阳方术,为我算过一卦,说是两年内我
必遇如意郎君。果不出两年,便遇上了你。”
“方术罢了,许是巧合也说不定。”
王辰虽然口上这样说着,但是他心中却显得十分的无力。这些道家算术,也不知是否真假,只是千百年下来都有各种神乎其神的传说,叫人难以揣测。
不过这话虽如此,但他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定要寻师父问个清楚。
不然这事儿在心中总让他感受到这命运好似被人无形中推动一般,若真是如此的话自己也绝不甘心让人摆布才是。
总感觉,这羊皮卷轴的出现不是巧合。
青铜匣子与襄楷自杀,这一连串的事情都叫他感受到一阵阵威胁。特别是襄楷死前念叨的词,与自己在梦中念叨的词竟那般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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