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王辰知道那夜的深谈之中,许攸将自己判定得一清二楚,他又将做何感想?
“主公妙算,可若是此人不来呢?”
“不来?”王辰轻笑,面上轻蔑,道:“这来不来还由得了他吗?”
“主公既有妙计,此事儿便成了。”公孙彦笑道。
而此时,却见燕回奉着一封竹简健步走入堂中,向着王辰拜道:“主公,晋阳州府送来急信。”
“哦?”王辰将竹简接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方才将之递给了公孙彦,道:“多事之秋啊,这河东郡郭太在白波谷起事攻略郡府,现正兵临太原,意图北掠。”
“主公是想要领兵南下吗?”公孙彦将竹简放在一边,向王辰问道。
王辰起身,再三思忖之后,方才向公孙彦道:“咱们这才刚刚将军队换血,各方面刚刚稳定下来。现在冒然南征只怕不行,你以为呢?”公孙彦道:“主公征战这么多年,也是该让弟兄们休息休息了。连年征战,弟兄们也疲惫,只怕也有许多厌战想法。就像是宝剑,用多了锋自然就钝了,也该是时候好好磨
一磨这剑锋了。”“子明说的不错啊,咱们从起兵开始几乎每一年都在打仗,弟兄们就没有过过多少舒坦日子。也该是时候好好休养一下了,而且我也想要好好在这边塞休养一番,以待时变
。”王辰点头,道。
“那么我等当如何回绝丁建阳?”公孙彦问道。
王辰思忖一会,笑道:“此事儿还不简单?以前他们不是说我不听宣调就擅自率兵入内郡吗?你给我这样回复他,就说我王辰得不到朝廷的调令,不敢擅自率军入内郡!”
“主公妙计!”公孙彦笑道,只不过这转念一想,又道:“主公家人尽数在晋阳,若是我等按兵不动只怕到时候会危及主公家人啊。”“子明多虑了,我觉得这郭太再怎么样也不敢去晋阳,最多打到祁县。可是这沿途早已被我们去年掠了干净,哪里还有什么粮草?无非便是想要盘踞界休一带,防止我军南
下而已。”王辰摆手笑道:“这些人怕我还来不及,又哪里敢逼我南下?”
“可若是朝廷调令下来呢?”公孙彦又问道。
“这还不简单?”王辰道:“朝廷要是调令下来,便说咱们边军无粮,不足南征便可。谁让他每月给我六万人配给的?正好趁此机会也给捞一个好处。”说道好处上,王辰又想起了张燕,于是道:“前番张燕不是败了吗?虽然没有拿到什么朝廷封赏,你告诉他让他攻略上党。闹出点动静来响应郭太,将来也好讨个朝廷敕封
。”
“主公此举只怕那王文祖的计策也扑空了!”公孙彦笑道。“他王文祖关我啥事?咱们应该考虑的是尽可能的捞到更多的好处,要是没啥好处咱们闹腾个啥?现在这天下叛乱迭起,你方罢了我方上,眼瞅着朝廷也没多少年月了,咱
们能做的就是趁着这大的乱子还没来,尽可能多盘点家底。”
说到这,王辰将目光看向西河郡,笑道:“你知道最让我眼热的是什么吗?”
“什么?”
王辰领着公孙彦走到并州地图前,大手在西河郡的美稷按下,道:“匈奴!”
“匈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休养控弦数万,良马无数。主公眼热的是这马,还是这人?”“都有!”王辰一笑,心中也不知作何盘算,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拿到这些人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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