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乐城往东二十余里的地方,有一座天然的山谷,四面青山环绕,郁郁葱葱,往常荒无人烟的山谷自从刘备入主渤海以后这里就变成青州军的屯粮之地,从青州和冀州其他城池运过来的粮食大多囤积于此,山谷内高木林立,绿树成荫,四周山势陡峭,并且只有一个出口,如此优越的地势可以有效的防御敌军的偷袭,而且地面上的枯草早已被青州军清除,就算有敌军想要居高临下施行火攻也无济于事。
次日黎明时分,天边淡淡的黑暗还未完全散去,一支九千人的大军正快速的逼近青州军屯粮的山谷,这九千人全部是汉军骑兵,为首之人正是岳飞和岳云两员大将,为了能够名正言顺的重用岳飞,伍孚将这次偷袭刘军粮营的任务交给了岳飞,而且此次明攻新乐暗袭粮营的计策正是房玄龄和岳飞同时想到的,让岳飞执行这条计策也是应该。
刘军粮营西北方向,尘雾滚滚遮天,袭卷而来,九千骑兵狂奔的声势足以冲散云霄,轰隆隆的马蹄声如战鼓一般震天响起,百里之外清晰可闻。
片刻间,岳飞率领的汉军骑兵,便进入了粮营守军的视野,那一面“岳”字大旗,引领着九千铁骑,滚滚而来,山谷内的士兵乍一见到漫天而来的骑兵,脸上涌起深深的狐疑之色,等到他们看到汉军旗帜和身着汉军铠甲的士兵时,纷纷面色大变,惊恐声不绝于耳,汉军骑兵来的实在是太突然,让没有一点防备的刘军顿时陷入慌乱之中。
刘军粮营中,鸣锣示警之声,立刻响彻云空。
守营的近三千名刘军士卒,万万没有料到,伍孚的军队会在全无前线示警的情况下,如神兵天降一般,从侧后方杀来。
惊慌的士卒们,在将官的喝斥声中,纷纷赶赴大营门口,试图阻止汉军入营,刘军的弓箭手抄起大弓,抽出箭矢,手忙脚乱的射出稀稀散散的箭雨。
转眼间,汉军铁骑杀到。
由于敌军来的太过突然,半数以上的士卒,还没来得及赶到大营门口之时,滚滚铁骑便狂辗而至。
零落的利箭,根本不足以阻挡铁骑的冲击,伴随着天崩地裂般的崩毁声,汉军铁骑竟然硬生生的撞破了营门,挡在门口的十几名刘军枪兵瞬间被马踏而过,尘雾散去,地面上只留下十几处肉泥。
营门一破,汉军铁骑如决堤的黄河一般,汹涌的灌入粮营内,岳飞一马当先,如猛虎般撞入刘军人群中,手中一杆沥泉神矛,上下翻飞,左挑右刺,铺天盖地般的四面扫出。
嗖嗖嗖!
寒光扫过,数不清的刘军士卒,如韭菜般被点倒在地,成片成片被收割性命,紧随岳飞身后的是岳飞的儿子岳云,一对重达一百六十斤的梅花亮银锤施展开来,犹如雷霆万钧,银光闪烁,势大力沉的银锤将迎面的刘军士卒纷纷砸得筋断骨折,吐血身亡,马前几乎无一合之敌,父子两人身先士卒都有万夫不当之勇杀得刘军溃不成军,其余的汉军铁骑士气大振,呐喊着挥舞着手中的刀枪向慌乱的敌军身上招呼。
“敌军休得猖狂!青州大将宗宝来也!”一名身着铁甲,手舞长枪的刘军将领气冲冲的纵马杀向岳飞,眼神中透露出兴奋的神色,“看着别人在前方建功立业,自己却要留在后方守粮,老子的心早就痒痒了,今天终于可以杀一个痛快了,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宗宝的威名!”
话说这宗宝以前在孔融麾下是仅次于武安国的大将,可是自从刘备入主青州一来,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拉拢青州本土人士当然是必不可少的,而这宗宝作为青州前第二大将当然是刘备的重点拉拢对象,所以将守卫粮营这种既轻松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以示对他的重视。
岳飞冷哼一声,手中沥泉神矛如风雷一般刺出:“挡我者死!”,话音刚落,两骑错身而过,沥泉神矛握在手中挽了一个枪花,岳飞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狂奔,看也不看躺在地上,喉咙被刺出一个窟窿的宗宝,眼看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人借马势,猛将助威,九千汉军铁骑杀得刘军丢盔弃甲,血流成河,土黄色的地面转眼间就被殷红的鲜血染成暗红色,不到半个时辰,刘军粮营失陷。
岳飞立马横枪,举目一扫,只见数以百计的圆顶粮仓就在眼前,刘军数以万计的粮草,全都在这里了。
一旁的岳云满脸的兴奋,眼眸中充满狂喜,脸上未干的血迹给他憨厚的脸庞平添一种嗜血的气质,他完全没想到看着堆积如山的粮草就在眼前,他手中的一对银锤猛地相互交击在一起,似乎在为自己庆贺,也为自己的父亲庆贺。
岳飞淡然如水,脸色无悲无喜,朗声下令道:“众将士听令,给我将所有的粮草全部烧掉!”
号令传下,汉军骑兵们兴奋的翻身下马,纷纷把准备好的火把点起,丢向了一座座粮仓中,烟火四起,道道浓烟开始升起,一座接一座粮仓,逐个被点燃,冲天的大火映亮了整个山谷,恍如白昼一般。
熊熊大火将岳云的脸庞映的通红,看向自家父亲神情激动的说道:“父亲,敌军粮仓竟被点燃,我们已经完成主公交代的任务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大营向主公复命!”
“复命?现在还为时尚早?”
岳飞淡笑着摇摇头,眼眸里掠过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招来一名十几名士卒吩咐道:“你们几个,马上换下敌军的俘虏,然后向新乐城报信,就说有大批汉军正在猛攻粮营,请新乐城主将速速出兵救援!”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