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孟德兄,你看看这群人,有哪一个是硬骨头?”
说到这里之后,李知用折扇一拍手心,笃定的说道:“但是这么一群软骨头,在受了大刑之后,竟然还一言不发,这就证明他们在害怕着什么!
但是在刚才的书房中,除了孟德兄之外,就剩下那群奴仆,所以,他们肯定是在害怕那群奴仆。”
说着,他蹲下身,笑眯眯地环顾了一周之后,对着那些犯人说道:“但是这些人的身份这都是大儒,他们为何要害怕奴仆呢?
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比她们生命更重要的把柄落在了奴仆的手中呢?”
说到这里,他用折扇抬起了一人的头,笑眯眯地问道:“比如说…家人,我说的对吧?这位老先生。”
“……”那位老先生听到李知的话之后,满脸颓废的苦笑道:“世间皆言洛阳侯乃不世之智者,本来老夫还不以为意,只以为是谣传,今日方才明白,一山更有一山高!
事到如今,洛阳侯也不必多问了,老夫承认就是!”
说到这里,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没错,正如洛阳侯所猜测的那样,老夫所有的家眷全都被那些贼子给掳了去,现在生死不知,所以老夫才不得不为他们做事。”
“他们……”李知听到这里之后,颇为玩味的问道:“老先生见过那些幕后指使之人?”
“见过,但也没见过。”这老者摇了摇头之后,苦笑道:“老夫虽然跟他们见过面,但是在跟老夫见面的时候皆都带了面具,而且故意压着嗓子跟老夫说话。
并且,他们个个都披着大氅,掩盖住了身形。
所以,老夫连他们是男、是女、是老、是幼都分不清楚。”
“呵!宵小之辈!”李知满脸不屑的笑了一声之后,把目光转向了其他人,问道:“你们皆都是如此吗?”
“没错,我等皆都一般无二。”
“嗯”李知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又对着那为老者问道:“这位老先生,本候问你,当初你的家人是怎么消失的?是在什么时间段消失的?”
老者听到李知的话语之后,咬牙切齿的说道:“当时是在深夜,老夫正在睡觉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人,朝着老夫扬了一把白尘。
随后,老夫便人事不知,等醒过来之后,便发现家中所有的人全部都被掳了去!
随后,老夫便在书桌上发现了一封信,信中写着一个地址,让老夫去那里等候命令,不然的话老夫的家人便会有身陨之厄!”
李知听到这里之后,眼中一亮,笑眯眯的问道:“不知道先生住在哪里?是城外还是城内,城东还是城西?”
城南和城北是平民和商贩的住处,李知不认为这等大儒会“自降身份”和平民混居在一起,所以也就没问。
“……”老者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满脸愧疚地看着曹操一眼,苦笑道:“承孟德公之泽,我等无用文人来到冀州之后,他便将我等迁到了曹府附近,曹府往东百米处便是老夫的府邸。
”
“老先生家中有多少人口?”
老者闻言,估算了一下之后,说道:“加上仆人总共约有一百多口吧。”
“……”李知听到老者的话语之后,沉默了,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
过了好一会,他才用怜悯的目光看了老者一眼,叹了口气,说道:“老先生节哀顺变。”
“……”老者听到李知的话语之后,满脸的不解。
他的家人虽然被那些贼人给掳掠了去,但是又没出人命,节什么哀?
然而李知却没有为他解释的打算,站起身之后对着曹操说道:“孟德兄,已经确定了,敌人并不是其他诸侯派来的,而是孟德兄的治地之中的一股小势力。
这整件事很有可能是孟德兄家族中那些败类,再加上一小股反对孟德兄的势力联合起来做的。”
“……”曹操听到李知的话语之后,满头的雾水。
刚才李知询问的那些话他也听那个清楚明白,但是他却怎么想也没办法从那番话语之中得出结论
所以,他便满脸不解的问道:“行之贤弟是如何得出的这个结论?”
“很简单”李知伸出了一根手指之后,说道:“第一,想要收复一个人为己所用,不仅威逼,还得利诱!
而那群人在收服这些人的时候,却没有利诱,仅仅是威逼!
这就证明,他们绝对不是其他诸侯派来的!
要不然的话,他们为何要鬼鬼祟祟、藏头露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