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健老先生听他还有脸问,怒气冲冲的说道:“竖子!汝讨好自家夫人老夫不管,然而,汝为何要摘老夫之花?!”
说到这里,老先生怒气更甚。
“竖子!莫要多言,与我拿命来!”
说着又举起几案向李知打去。
“……”
李知一边跑,一边默默无语的望着苍天,他就没见过如荀健老先生一般的人。
自家女儿都快被拱了,他却不管,而自家花园被摘了一朵花,却勃然大怒。
荀健老先生的思维逻辑,实在是让李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默然不语,低头狂奔。
就在此时,回过神来的郭嘉和荀媛连忙跑了出来,看到荀健老先生正在追杀李知,赶忙上去阻拦。
“老师(爹爹)息怒,切莫气坏了身体。”
两人上前拦住荀健老先生,替他抚着背,温声劝慰着。
“呼呲,呼呲……”
老先生被郭嘉二人拦下之后,停在那里喘息不已。
“汝二人拦老夫作甚?快快把那竖子给老夫拦下!老夫要打断这竖子的腿!”
荀媛见此,赶紧安抚道:“爹爹息怒,来者是客,爹爹作为主家,岂能与世兄这个客人计较?
爹爹平日教导女儿须知礼数,爹爹如今如此做可称得上有理?”
“是极,是极……”
郭嘉在一旁连忙接口道:“老师大人有大量,莫要于兄长一般见识。
常言道:不知者不罪,兄长又不知道老师爱花如命,采花亦是无心之举,还望老师不要怪罪。”
老先生看着他们二人,气呼呼的说道:“汝二人,一人是老夫之女,一人是老夫之徒,如今怎的都向着外人?气煞我也!”
李知见老先生虽然嘴上说的厉害,但是,却没有在追杀李知,可见其怒火已经渐渐的平息。
见此,他赶紧安抚着老先生。
“未经老大人同意,便摘了老大人园中之花,是晚辈的不是。
晚辈回去之后,必定为老大人寻一奇花,以慰老大人之心,如何?”
“哼!”
已经平复气息的荀健老先生,冷哼了一声,甩甩衣袖扭头走了。
等他走后,李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着郭嘉荀媛二人道谢道:“多谢贤弟与世妹搭救,不然为兄怕是真的被老大人打死。”
郭嘉摇了摇头:“兄长不必多礼,我等快快入席吧,莫要让老师等急了。”
说着,他便急匆匆的向厅中行去。
李知一听还要去见荀健,有些手脚发软,不过他也知道不去不行,遂,硬着头皮,跟着郭嘉和荀媛往厅内走去。
三人来到厅中,只见老先生自己在那里喝着闷酒,看到他们三人进来,冷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他们。
待到众人坐定之后,李知端起酒盏,朝荀健老先生敬道。
“今日之事乃是晚辈的不是,晚辈借花献佛敬老大人一杯,万望老大人息怒。”
说完,便把盏中之酒一饮而尽,随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老先生,希望他能原谅自己。
然而,李健老先生却没有端酒,而是气呼呼的瞥了他一眼。
“老夫一山野农夫,如何受得了古乡候的敬酒?!快莫要折煞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