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不起。”
“如果把饷钱提高,再把抚恤金加上,我们府库之中的钱粮根本经不起消耗。”
朱平毫不犹豫地给张绣泼了一盆冷水。
“不成。”
“我得写信给刘表,让他给我送点钱粮。”
“否则以我们手中的兵力,如何抵挡得住刘彦的铁蹄。”
张绣从座位上站起,神色严肃的说道。
他从来没想过投降刘彦,原因自然是对方打着的是光复汉室的旗号。
你让他这个董贼余孽去投降对方,那简直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
“将军,咱们已经给楚王写过很多封书信了,如今楚王也是自顾不暇,恐怕无法资助将军募兵啊。”
朱平摇了摇头,劝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他娘的,气煞我也!”
张绣本想着骂朱平解解气,结果想起对方是自己夫人的娘家人,他还需要靠朱家帮助自己,于是只能骂一骂空气了。
“将军,其实...”
“报!”
“启禀将军,有一人自称段煨,正在府外求见。”
就在朱平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名侍卫从堂外跑来,高声喊道。
“段将军!”
“快,快快有请。”
“算了,我亲自去迎接。”
张绣眸子一亮,当即激动的大步跑出内堂。
一路跑到府门,离老远就看到了有些发福的段煨。
自从投奔刘彦后,段煨虽然没什么事情做,但经过函谷关那件事后,他也是领了一个虚职,每天过着不愁吃喝,如同咸鱼般的日子。
“侄儿张绣,见过叔父。”
张绣来到段煨身前,对其拱手拜道。
张济与段煨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当初在董卓麾下的时候,张绣时常和段煨以叔侄相称。
他乡遇老乡,两眼泪汪汪,叫一声叔叔,也算是对往日的一些追忆。
“贤侄。”
“多年不见,贤侄愈发的英武了。”
段煨捋了捋胡须,笑着夸赞道。
“叔父谬赞了。”
“来人,备酒宴,我要与叔父好好叙叙旧。”
张绣脸上满是喜色,对着下人吩咐了一句。
二人进入府内,来到正堂之中坐下。
“叔父,当年你奉命坐镇雒阳,后来为何杳无音信?”
“吾等都以为你战死了呢。”
张绣抬起酒樽,与段煨共饮之后,出言问道。
“噗~咳咳。”
“贤侄说话还是这般率直,让人很是措不及防啊。”
段煨一口酒喷了出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不过碍于如今有正事在身,他实在是不好和张绣掰扯这些。
“当年之事,其中有些隐情,不过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就不多说了。”
“此番前来,实在是为了侄儿未来前程所考虑啊。”
段煨擦去胡子上的酒渍,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