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兄弟们敬张将军一碗!”
臧霸端起大酒碗,高高举起对着一众将士提议道。
“敬张将军!”
众人很给面子的迎合了一声,同时高举起酒碗。
见状,张飞开怀畅饮,将碗中之酒一饮而尽。
“臧兄弟,该说不说,你这身本事确实不错。”
“我大哥麾下战将千员,似能有你这般武艺之人,也不多见。”
“此番兄弟说是投降,但实则是投诚,今日那战阵,若是兄弟配上强弓硬弩,纵使我有一千骑兵闯阵,也很难这般轻易的破去。”
张飞放下酒碗,面带笑意的对臧霸说道。
“哈哈,将军乃是豪杰,我也意欲归附,只不过碍于名声,只好走个过场。”
“今日闯阵,应是伤了不少兄弟,我臧霸在此给兄弟们赔个不是。”
臧霸朗声大笑,旋即倒满一碗酒水后站了起来,对着军中将士致歉道。
他之所以不上强弓硬弩,就是担心一旦给张飞他们造成伤亡,双方会产生隔阂。
这个山东大汉不仅仅武艺高强,同时也是颇为聪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布阵是告诉你我的能力,不放箭是我为以后做出的让步。
以后兄弟们跟着你们能不能混出个名声,你们看着办吧,反正我该给的面子全都给了,低姿态也做了。
“臧兄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武艺高强,我们可是颇为敬佩啊。”
高览拱了拱手,笑着示好。
众人推杯换盏,有说有笑,场面倒是十分的融洽。
入夜时分,月华如水,静谧的环境伴随着阵阵鼾声,时有虫鸣鸟叫,让夜里的郯城军营很是安详,让人不禁入眠。
张郃并没有饮多少酒,毕竟对方刚刚投奔,无论说的天花乱坠,警惕的张郃都没有放松戒备。
能够活到三国后期,不谨慎一些肯定是活不到的。
毕竟比他本事大的有很多,但能够和他一同活到后期的,却是寥寥无几。
带着兵马在营中巡视,张郃的神经时刻保持着紧绷。
张飞是主将,他是副将,出了问题正常来说会归责于张飞。
但人家是刘彦的兄弟,他张郃虽然跟随时间不短,亲疏远近终究是差了一些,也由不得他不警惕了。
当然,张郃也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好在将来能够独领一军,而非是给别人当副手。
“都精神点,有什么异样立刻通知与我。”
几队士兵汇合,张郃神色严肃的嘱咐道。
“是,将军!”
士兵们连连应答,丝毫不敢怠慢。
张飞爱兵如子,但张郃却颇为严苛。
一个军队之中,总要有一个扮演恶人的,平日里苛责一下士卒,让他们对将军保持着敬畏。
咔——
突然,树枝断裂声将张郃吸引过去,目光一看,只见得营外竟然有数千人趁着夜色偷偷摸了过来。
“敌袭,立即敲响金钟!”
张郃毫不迟疑地下达紧急军令。
旋即,大量的士卒朝着张郃身边汇聚。
“弟兄们,随我杀!”
为首之人手持一杆长枪,长得是尖嘴猴腮,双目如鹰。
只见其挥手间,数千人蜂拥而来,朝着军营攻去。
“放箭!”
“将士们,守住,坚守至三爷来援,区区贼寇,安能掀起什么浪花不成!”
张郃一挥佩剑,下令的同时还不忘稳定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