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苦涩的应了一声,开始加快播种的速度。
田埂上,沮授拿着一个大茶缸喝着茶水,头上顶着个竹斗笠。
整个冀州军呈现一种朴实村民的形象,不知道的根本难以相信,就在前不久他们曾连战连胜,打的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死伤殆尽。
“军师,咱们在这里屯田,幽州人怕是会心生不满啊。”
张郃拿起一个大茶壶,给沮授茶缸里续满。
“急什么?”
“这是他们欠我们的。”
“如今我们就在右北平驻扎,刘虞不会将我们赶走,甚至恨不得将整个右北平给我们。”
沮授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张郃,旋即抚着胡须说道。
“这刘虞会这么傻?”
“这里可是右北平最适合耕种的一片良田。”
张郃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显然对于沮授的话语抱有一定的怀疑。
“你看着吧,一切尽在掌握。”
“如果老夫所料不错,主公应该已经准备动手了。”
沮授高深莫测的抿了口茶,喝到茶叶还不忘呸了两下。
“军师!!”
“军师,齐周过来了!”
程普快步从远处跑来,腰间还系着一个大围裙。
“哦,来就来呗,饭菜做好了吗?”
沮授不以为意,甚至还在关心饭菜的问题。
“做好了,弟兄们可以回去吃了。”
程普点了点头。
“那行,你招呼将士们吃饭,我先回去把这件事应付过去。”
沮授点了点头,随手将斗笠丢给张郃。
...
回到军营中后,沮授在中军大帐内看到了前来的齐周。
“齐从事,不知来我冀州军中有何事啊?”
沮授拱了拱手,明知故问的说道。
“唉,公与老弟,冀州军一直在幽州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你看,什么时候退兵啊?”
齐周叹了口气,轻声问道。
“退?你让我退哪去呀啊?”
沮授眼睛一瞪,语气不善的反问道。
“当然是冀州啊。”
齐周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怎么回去?”
“我主让我前来询问置换的牲畜,现在我也没看到牲畜啊?”
“我没看到牲畜,我怎么回去和主公交代?”
“主公要是问我,牲畜呢?我怎么回?”
“嘿,我告诉他,被公孙瓒抢了,你猜我主那脾气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告诉你,就我主那小暴脾气,从来没吃过亏,这次要是让他知道他吃这么大亏,你幽州想好要怎么安抚我主的怒火了嘛?”
沮授神色一变,情绪激动的质问道。
“这...我..我们..”
齐周被沮授的一番恐吓给镇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决断。
“你快回去吧,这件事不是你能处理得了的,我种我的地,什么时候把那些物资的价值种回来我自己就走了。”
沮授摆了摆手,一副混不吝的模样。
“唉,罢了,那我回去和明公招呼一声,看看他怎么处理吧。”
齐周叹了口气,拱了拱手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