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连连道好,对于张辽这个人很是满意。
“吕布,并州九原人,现为军司马。”
吕布面露期待的自我介绍了一下。
这么多年过去,吕布对于张懿算是彻底死心了,老登不讲武德,明明说好了剿灭山贼后就让他当都尉的,结果迟迟不给他升迁。
还冠冕堂皇的对他说,不要只看眼前的利益,要从长远来看,何况太行山上的山贼现在还没有完全剿灭,等哪天剿灭了所有山贼,就给他升迁。
如果不是念及往日的情分,吕布都想要一戟捅死他了。
听听,还太行山上山贼没有完全剿灭,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太行山的山贼保守估计都有十数万,你让吕某人带着几百人去和他们玩命?
总算是把张懿熬死了,如今新刺史上任,轮,也该轮到我吕某人了吧?
“嗯。”
相比于对待张辽的热情,面对吕布时,丁原明显没有多余的话要问。
九原那边也没什么豪族,地处边陲早就算是失地了,因此对待一个出身寒微的吕布,而且看年龄也差不多三十岁了,竟然还是军司马,一看就没什么能耐。
长得人高马大的,结果是个绣花枕头。
“魏续,军司马。”
“魏越,军司马。”
“侯成,百人将。”
...
十多个武将依次开口,却无一人让丁原升起重视之心。
这年头能打有个屁用,出来混要看背景,张辽这个马邑聂壹之后的身份就是最好的诠释。
“文远留下,其余人皆退下吧。”
丁原目光在张辽身上停下,很是随意的摆了摆手。
“诺!”
吕布心中一凉,落寞的离开军帐。
离开中军大帐后,吕布的神色满是消沉。
“吕兄,振作一些,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魏越看着背影萧瑟的吕布,宽慰了一句。
“算了,看透了,这群人都一个样,只在乎出身,从不过问能力。”
“张文远虽然有些本事,但某差哪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张懿匹夫将某的功劳记在了张辽头上。”
吕布虎目圆睁,愤怒的低吼着。
“唉。”
魏续、侯成、曹性等人无一不是面露苦涩。
不受重用又能怪得了谁,还不是咱们这些人投胎的本事差,没投个好人家。
看看人家张辽,从来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奉先,你还记不记得数年前,安北将军曾经对张懿匹夫说过,让他提拔你的这件事?”
这时,魏越想起了前几日吕布酒后说的一句。
“你是说,让我去投奔安北将军?”
吕布眸子一亮,感觉看到了希望。
“安北将军无论是地位,还是识人,哪一点不比这群只看出身的匹夫要强?”
“既然安北将军当初让张懿提拔你,显然是对你颇为看重,发现了你的才能啊。”
魏越看着吕布,越说越激动。
他们这些人都是和吕布一样,出身贫寒的普通人,甚至还不如吕布。
人家吕布好歹天生骨骼精奇,被一个老人收为弟子,传授了一身武艺,而他们完全是靠着一膀子力气以及不怕死的精神。
“贤弟说的对啊!”
“大丈夫身居天地间,岂能郁郁就居人下。”
“这日子老子过够了,走,去冀州!”
吕布重拾希望,彻底被魏越说动,当天便收拾了细软,各自带着家眷离开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