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将军...”
几名将领担忧的看向卢植,却被卢植摆手打断。
“你...好,咱家不过一个阉宦之人,自然比不得卢大人。”
“很好,陛下让我来视察、犒赏,我看这犒赏也不必了,毕竟我一个阉宦之人,哪里犒赏的了卢将军的兵马,告辞。”
左丰双目微微眯起,阴狠的拂袖而去。
“卢将军,您此番作为,实属不智啊。”
“是啊卢将军,虽然咱们都看不惯那些阉党,但...唉,给他些好处便是。”
“好了,都不必说了,任他如何诋毁,陛下岂能信他一个阉党。”
“咱们接着讨论。”
卢植没有理会众人,依旧我行我素。
左丰离开大营后,脸上的愤怒已经藏不住,嘴里骂骂咧咧,句句不离卢植匹夫,老匹夫等等词汇。
“左大人?”
“这是...何人让你这般气愤?”
刘彦看着愤而离去的左丰,不解的问道。
“哦...原来是刘将军,许久不见,刘将军更加英武了。”
“还不是卢植那老匹夫,一口一个阉党,气煞咱家了,若是朝中将领都似刘将军这般明事理,办实事,这黄巾贼如何能折腾这么久?”
左丰闻声看去,在看到是刘彦后,立即换上一副笑脸。
他们这群陪王伴驾之人,最是善于隐藏自身情绪,变脸就跟翻书一样简单。
而听到左丰的言语,刘彦自然清楚对方话语中的意思。
“唉,卢将军只是为人刚烈了一些,眼下战事胶着,这火气自然是大了些,这个给左大人和诸位买些酒吃。”
刘彦走到左丰近前,从怀中摸出一块美玉,隐晦的递给了左丰。
对于卢植的提携之恩,刘彦能做的只有这些,至于能不能帮他,那就不得而知了。
“呵呵,刘将军,京里那边咱家已经打过招呼了,刘将军只管上阵杀敌,只要刘将军不吝啬,咱们自然会帮着将军说话,而陛下嘛,自然是更信任咱们的。”
左丰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低声对刘彦说道。
“那就多谢左大人了。”
刘彦抱了抱拳,嘴角不易察觉的挑了挑。
“好说好说,张大人对您非常重视,经常帮您说好话,而陛下对您的功绩也是十分满意,等叛乱平息,陛下自当厚封。”
左丰手指搓了搓美玉,小声的提点了刘彦一句。
闻言,刘彦心里骂娘,这厮还真特么贪婪,难怪大汉烂成这样。
忍着痛,从怀里又掏出了一块更大更好的玉石。
“诶嘿嘿,刘将军放心,京里咱家会帮将军好好打点一二的,此番卢植办事不利,陛下恐怕会有所降罪,您的资历尚且有些低,不过您放心,主将虽然拿不到,但咱们办事最靠谱了,肯定不会让将军吃亏的。”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咱家就先走了。”
左丰满意的将玉佩收入怀中,乘着战马向雒阳疾驰而去。
“md,官场难混啊。”
“这两块玉死得真冤。”
刘彦看着左丰等人离去的身影,压根都气得直痒痒。
这两块玉都快赶上他一年的俸禄与食邑了,难怪那些出身很差的官吏那么难升,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来,如果不是自家夫人给力,他也只能慢慢爬。
气归气,但该给的钱还是得给,你若不给,无论你立下多大的功劳,最后这功劳也不会得到应有的封赏。
如果功有所赏,罪有所罚,君明臣贤,大汉也不会烂成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