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灿军帐。
孙灿试笑非笑的看着跪在面前请罪的张飞,拍了拍案前的罪证空酒坛,说道:“老张,你这演的是哪一出啊!两军交战,你老人家竟然在阵前请别人喝酒?不说,震古烁今,那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张飞尴尬的搔着头,一个尽的傻笑。
孙灿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家伙一放错就装傻,也不知道真傻,还是假傻,害是自己重罚不是,不重罚也不是。也只能来了眼不见,心不烦。
瞪眼道:“来人,张飞在军中饮酒,违犯军纪,拖下去杖行五十。”
五十军杖,打在常人身上,也许会去大半条命,可是张飞这家伙体能太好。虽说是被人抬回营帐,但是不出两天,就可以看到张飞一瘸一拐的在军营内散步,再过两天又可见张飞生龙活虎的在校场演武了。
如今形势对孙灿来说,可谓大好,他已经重新一统了南阳全境。
南阳是大汉人口最多也是大汉领土最大的郡县,
夺取此地,所获得的功效并不亚于攻下一个州土。
可是,要想将战果扩充到最大,那么就必须要拿下樊城。
不然,刘表可以时时的出兵樊城,随意都可攻取周边的数座城池,将孙灿军陷入两难的境地,给南阳上下带来不可估计的损害。
而要是孙灿占据此城,那么就一切都会逆转,在樊城中可以眺望荆襄之势,以樊城为跳板,时刻都可威慑荆州,入侵荆州腹地。
樊城的重要,非三言两语可以说明。
因此,虽然樊城兵力雄厚,实力不弱于孙灿,但对此城孙灿也是势在必得。
孙灿对身旁将士说道:“诸位随灿前往樊城一观,看看此城是否有破绽。”
众人一同称是。
樊城。
孙灿领着文武众将至远处观望,约莫半个时辰。
孙灿叹道:“徐庶比我想想中的还要高明,深通守城之道。樊城本就是坚城,如今又有徐庶,要破此城,还需从长计议。”
众谋臣也相继点头,徐庶将樊城设的固若金汤几乎没有留任何破绽,奇谋妙计也不是说有就有的。对方有四万余士兵,和孙灿军的差距仅仅只有一万,强行攻城,更非明智之举。
唯一的两全之法也只有从长计议。
当然,孙灿也不是什么也不做,这些天他几乎用遍了古今所有攻城的方法,辱骂挑衅,挖地道、分化等,能想到的他几乎都用上了。可是,这些方法全在徐庶的意料之内,除了换来几千士兵的伤亡外,没有得到任何效果。
这天深夜,刘华突然来找孙灿,开门见山的说道:“灿儿,亚父有一计,或许可行。”
孙灿早以为樊城的事情忧心不已,见刘华有计,忙问道:“无论是否可行,亚父先说来听听。”
刘华说道:“敌我实力相差不大,孙子兵法谋攻篇上说‘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又说‘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如今樊城有兵四万余,而我军只有五万之众,强行攻打樊城绝对不可能取胜。
因此,在至樊城时,亚父就遣‘秘营’四处探访入荆州的小道,前不久已经有了消息。在樊城以西,五十里外有处在丹水下游有处浅滩,可以轻易渡之。
另外,我军势大,所谓势大而骄。此时此刻,要想诱敌出战应该示强,让荆州上下,觉得我们在轻视他,不把他放在眼里。在示强当中采取轻敌、盲动之举。这样才能迫使刘表、刘备决战。”
孙灿点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请讲的具体一点。”
刘华探开地图,手指地图上的大营,道:“灿儿可留一万人镇守营寨,其余四万人沿顺樊城向南,似乎是饶过樊城,直逼罾川口,断樊城后路,迫使对方于我军决战。但是不”
刘华话锋一转,手指那出浅滩,说道:“灿儿此地留一万人藏匿于武当山山脉监视樊城,其余三万人改道向西,过丹水下游浅滩,毕逼近荆州襄阳。此时,刘表必以为灿儿是轻举妄动,定会联合刘备逼着我军决战。即便,徐庶看出是策,但也不得不出战。因为,如今襄阳全是刘备反叛的流言蜚语,刘备在避而不战,定会被指责为不仁不义,密谋叛乱。刘备此人,如今除了名之外,其余别无所有,倘若在背上一个不仁不义的罪名,那刘备将会失去仅有的名声,变得一无所有,因此,他不得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