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而又美好,果果已在马车中睡的熟了,孔明将我揽在怀中,微微而笑:“月儿聪慧。”
“先生不用过于担忧,你看的了十年,看不了一百年,也看不了一千年,国家如何,要看当朝者如何治理,你再不放心也是没有用的。”
“我没有不放心。”孔明在我额间映下一吻,“只是有生之年,的确不想见川蜀灭亡。”
孔明心软,他实际上比任何人的心都更加柔软,他算计了我的那一次,已让他悔恨心头,这一生都不会放下,那他同样倾注了心血的这片川蜀的土地,其实也有很深的感情。
“川蜀会灭亡吗?”我不解,问孔明。
孔明看向明月,没有回答。
我想起前事,忽笑着问他:“我不告而别那次,先生可有流泪?”
孔明微怔,而后笑着说:“没有。”
“可见先生真的一点都没把我放在心上!好狠的心!”我恨恨的说,“便该不回来!”
“你不舍得。”
孔明说的没错,我的确不舍得。
李鹤曾偷偷告诉于我,我与孔明的命数都在衰竭,可能真的也就最长也就十几年的事情了,逆天而行,自会有天罚,非人力所能逆转。李鹤觉得是自己无能,便自己悄悄的告辞了。
虽不会有天雷劈妖,而我们,的确不会存在的太久。
“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会一直在那院子里等着我吗?”
“我会永远永远在那等着你,所以我不会流泪,只会安安静静的等着你,回家。”月下,他揽着我,深深吻下,一吻动情,“月儿,其实你真实的身世,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你想知道吗?我可以告诉你,还可以带你去你的故乡看一看。”
我吃了一惊:“你知道?”
“不错。”
“你这都能知道?你也太厉害了吧!”
“世上没有我解不开的谜题,你呢,你自己想知道吗?”
我想了想,问:“那我的父母,他们还在吗?”
孔明微微摇头。
我又问:“那你会因为我的身世就看不起我几分,或者,就不喜欢我了吗?”
孔明哑然失笑:“都不会,你身世如何,都不影响我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