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的我上火,嘴角起了一溜的水泡,我都这样了,孩子在腹中也十分不安。
我很郑重的问李鹤:“大人最多一个月必会回来,我能挺过这一个月不?”
李鹤十分为难,想了好久,说:“你不动神,好好修养的话,还是挺的到的……”
我想了又想,跟他说:“若是我挺不到了……不必顾念我,帮我保下孩子,可好?”
莲子则对他说:“你如能保下夫人和孩子,大人一定会有重赏的!”
“你家大人的赏赐,我可不敢拿!”李鹤早早鞠了一躬,“在下一定尽力就是。”
话是这么说,李鹤也十分尽力,只是我心里发愁,身上不舒服,连张文义都看了出来,连声跟我说:“凤侯,不用发愁!愁什么!实在不行,干他们丫的!怕啥!”
我头疼的紧,拿个果子对他丢了过去,道:“滚!”
“得咧!”
“滚回来!”
“?”
“守好门户!让斥候给我把对面的动向盯仔细了!敢有一丝懈怠,丞相回来你看他会不会军法惩治你们!”
“遵令!”
毕竟孔明下手毫不容情整个三军就没有不知道的,张文义瞬间觉得身上的皮一紧,不敢再嘻嘻哈哈了,赶紧出去了。
又过了十日,魏延和姜维来信,都说他们依照军令坚守不战,但是对方有增兵的态势,双方已成水火,他们坚守在前线已不能退兵了,他们如后退半步,前线必糟,都问我,可有援军能派。
三军还没怎么动,我手上有人是有人,只是我在犹豫。我思虑很久,给两人去信,让他们据险以守,丞相严令,不得交战。
张文义来报,主营前方百里开外的山里,隐约发现敌人的踪迹。
我在孔明留的地形图前,一个头十个大,司马懿这是到底想干什么?他不会真的以为孔明不在营里,他就能把我们一锅端了吧?顺带再打个汉中?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这么自大的人啊!
司马懿此人,平生虚张声势居多,但眼睛又很毒,若让他看准了时机,他绝对会立刻出手,一击必中。以我对他的了解,若无一击必中的把握,他是不会贸然出击。
此番吧,他这么分兵三路,直指汉中,他真的以为他打的下汉中?
如果他不是要打汉中?那他是要干什么?
我思索很久,得不到答案,头疼欲裂,连同心口也一跳一跳的疼痛,李鹤说:“你自怀孕以来,一直思虑忧心,也就是你年轻,身体底子好,才让你撑到现在,换了旁的妇人,早就一尸两命了。但你也不可仗着年轻就胡来!你要再这么下去!我、我就不管你了!”
李鹤爱惜名号,非常害怕医死了我败坏他的声誉。
这年头,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我突发奇想,喊来张文义,说:“将丞相已经回来的消息散出去,可行?”
张文义说:“行是行……只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