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在下,反而明白了几分……”
“威硕,先帝那一代的人已经离开的差不多了,你是为数不多的老人了,而今我们要完成先帝遗愿,光复的是整个汉室,关于向月,你若有证据,便将证据拿到孤的面前来,若是没有证据,回成都之后,还请你不要在陛下和众臣面前乱说。”
“在下明白丞相在此等候在下的用意了,在下,绝不乱说,告辞。”
姜维陪着孔明长身久久的立在桥下,看着刘琰张皇离开的身影,说:“丞相,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不了,伯约。”孔明微微长叹,“你不了解威硕,他没有什么远志,也很怕事,他答应了我不会说出去,就定然不会说出去。对了,伯约,月儿那里……”
“末将什么都不知道!”
“如此,甚好……唉……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护她到几时。”
“丞相,有您在,定可护她周全!”
“那若是有一日,我不在了呢?”
“丞相!您不可这么说啊!”
“生老病死,无人可以例外。”孔明回身静静的看着姜维,“伯约,我有一事相求。”
“不敢!请丞相吩咐!”姜维跪于地上。
“月儿旁的我都不担心,说到底,威硕他们这话说出去也不会有人去信。唯一让我担忧的是月儿不通阵法,打仗从来只仗着一身血勇,若是以后有一日我不在了,请伯约多多看顾她,不使她掉入别人的圈套,我纵然在九泉之下,亦会对你感激不尽。”
“丞相!末将定会尽毕生之力,誓死保护凤侯以报丞相!”
当时,我正在庖厨里和三娘一起在料理这只肥肥的鸽子,三娘问我:“凤侯,当真红烧了吗?”
我连连摆手:“别听他的,真红烧了他能吃下去才怪!他最近吃的越发清淡了!我难得抓到一只这么肥的鸽子不能浪费了!这样吧,劈一半,一半裹了菇子炖个汤,炖清亮一些,另一半就清蒸了吧。”
“是。”三娘笑着说,“凤侯对大人真是上心。”
“他已经这么累了,不吃点顺口的怎么能行?他若是再只吃这么一点,我都想给他掰开硬塞下去了!他总是吃不下东西,身体怎么受得了!”我连连摇头,很为孔明的身体忧心。
吃饭的时候,孔明见我还是拿鸽子炖了汤给他喝,对我说:“你又不爱吃这种清淡的,怎么不使他们烧个辛辣一些的?”
“你又不吃!”我给他舀了汤,说,“你不吃我还抓它干嘛,还不如放生了!”
孔明便不再说话了,俯身喝了汤。
我见他肯吃,便也扒拉了几口饭,问他:“你下午是去府衙还是要去书房?”
“许久未陪你了,下午便陪陪你吧。”
“先生你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