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王老问什么去了,这么久?”
“没什么。”我说,“先生,我走了,来和你说一声。”
他抬起头,问我:“去哪?”
“城外大营啊,还能去哪。”
他站起身,说:“你风寒未愈,先不要回去了,营内的事让张苞他们看着办吧,你等彻底好了再回去,免得病的更重。”
我看着他,问:“这是丞相令,还是?”
他头痛的很,没好气的说:“便当丞相令吧。”
“喏。”我应了一声,他是上官,他的命令我要是违背了,大罪!丞相让我养病去,我便养病去吧,我确实也好久没歇歇了,我就说,“行,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他再次抬起头看着我,问:“又要去哪里?”
“回侯府啊!”我很莫名其妙的,“先前晕在你这了,天又晚了,你收容我一晚还说的过去,现在我这能跑能跳的,总不能还赖在你相府不走吧?我就是养病也得回我侯府养病啊!”
他的神情,左右挣扎了一会,但是我说的确实是事实,他也反驳不了,最后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说:“去吧。”
得了他的首允,我便一路出了相府,泽胜他们几个还蹲在门口,我对他们说:“我病了,哦,不是什么大病,死不了,只不过风寒了,丞相下令让我回去养病,我得回去养几天。徐立泽胜,你们回大营告诉张苞关兴一声,这几天我就不过去了,让他们守好大营,日日操演不得懈怠。”
泽胜忙说:“让徐立去吧,你身边不带人也不行啊!万一再有刺客刺你,那我们不得都抹脖子了啊?”
徐立也说:“是啊,凤侯,我回大营,就让泽胜跟着你吧,兄弟们也放心一点。”
行吧,跟就跟吧,管得起饭,我风寒正重,眼泪鼻涕的,懒得和他们较这个劲,当下就这么定了,我就带着泽胜几人一路回凤侯府去,徐立另带几人回大营传命。
这一晃大半年都没回来了,原以为这侯府得荒败成什么样子,没想到回来一看,倒是处处都好,宗关管理王公府邸确实有一手。
我这一回来,他们人人都很开心,莲子抱着我差点哭起来,说:“月君,你……你怎么成了这幅样子?黑了这么多,还这么瘦?”
我顿时不伤感了。
我让莲子把我那张虎皮大王躺椅翻了出来,不过这天凉了,还在下雨,就不敢放在院子里,只放在屋里,莲子细心,还特意把这张老虎皮熏了熏,我躺上去的时候暖洋洋的正舒服。
我用好晚膳,问莲子:“长音还在府里吗?”
那次之后,轻王他们也没有太为难长音,将他也放了回来,只不过跟他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问过长音要不要走,长音坚决不肯走,就留在府中,说愿意给我做一个最普通的琴师。
让他做琴师嘛,有点浪费……
莲子见我问起长音,愣了愣,说:“在,长音公子一直都在。”
“让他来见我。”
莲子小心的问:“……你……不怕丞相生气啊?”
我哭笑不得,说:“我听听琴散散心总可以吧?这段时日我闷坏了,营里都是一群大佬粗,我想听听乐曲,高雅一点,行不?”